半晌,他慢悠悠的朝自己卧室走去。
他把阮迎银之前睡的仓鼠毛绒玩具抱在怀里,然后仰面摔在床上。
如今房间风格已经换了,纯黑色的墙纸被撕了下来,换上了带着点粉色的墙纸。
床上的床单被套,也换成了卡通鼠的套装。
这都是阮迎银自己选的,每一处都透着她的风格。
结果转头进了她自己的家门,她就不肯回来了。
江邢远将脸埋入毛绒玩具中,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没有生息的人。
凌晨,江邢远倏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将怀里抱着的毛绒玩具重重往墙面砸去
仓鼠毛绒玩具碰撞到墙面,然后掉在了地上,弹了几下,最终倒在了墙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江邢远幽暗暴虐的眼在房间一寸寸略过。
少女风格的卧室,让他喘不过气来。
再也忍不下去,他带着满声戾气,去了厨房,拿了把刀,割破了水管,看着水无声无息地漫过房间。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让阮迎银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她趴在枕头边上,小小的身子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梦境里,她坐在云团之上,怀里抱着一颗大大的瓜子。
那瓜子很香很甜,阮迎银下意识张开了嘴巴。
就在这时候,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握上了门把,往下一用力,推开了卧室门。
梦里的瓜子瞬间消失,几乎是同时,阮迎银睁开了眼睛
江邢远走了进来。
卧室里一片黑暗,江邢远一时之间没法看到床上的情形。
但阮迎银在黑夜中视线如常,她一眼就看到了江邢远。
她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阮旭东卷土重来。
江邢远以为阮迎银还没有醒,拿出手机,借着手机幽暗的光往床上照去,就想上床,结果看到一只仓鼠站立在玻璃瓶上,正警惕的看着他。
“我吵醒你了”他声音轻柔,没有半点被发现的心虚。
他想了想,干脆打开了卧室的灯。
阮迎银被吵醒,本就心情不好。看到江邢远大晚上往她家跑,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她盯着江邢远,眼里有几分怒气。
这大半夜的,他怎么就来了
江邢远站在床边,低着头迎上她的视线。
一人一鼠在床前对视。
半晌,江邢远轻轻叹了口气,唇边浮现几丝示弱的笑意。上辈子叱咤风云,最终却冻死在街头的江邢远,此时外表上也只是个17的少年。他充分利用自己外貌的优势,软和神色,显得有几分人畜无害。
他语气有些低落,看着阮迎银的时候,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可怜“我家漏水了,睡不了。我能在你家借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