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江邢远重生回来,字迹还是那个字迹。
江邢远把书扔在副驾驶上,眼里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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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在10月底。
身为班里的体育委员,李彤和杨同与分别登记班里每一个同学要报的参赛项目。
想到运动会,阮迎银心里一点都不期待,而且有点难过。她咬着唇,问拿着纸笔的李彤:“一定要报吗?”
“一定要。”李彤有些心疼的看着阮迎银。体育课上,每回的热身跑,阮迎银都是最后几个,“沁中有规定,所有学生必须报一项以上的田径项目。来吧银银,别怕。真不行你就报个100米,最慢也就几十秒的时间就结束了。你看晴烟,也只报了100米。”
前头的崔晴烟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点点头。
阮迎银只能道:“那就100米吧。”反正也就几十秒的时间,很快的。
她最讨厌体育课和运动会了,在露天下面,要迎接阳光的洗礼。
要知道,它们仓鼠可是怕光又怕热!
阮迎银头微微垂了下去,双手藏在背后,贴着墙壁走了进去。
江邢远正坐在位置上处理新公司的事情。他一心两用,刚刚阮迎银和崔晴烟的对话,全部传入了他的耳朵中。
从H城回来已经有好几天了,新公司在最重要的上升期,他忙着处理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阮迎银’的问题。
交代完徐好,江邢远将手机扔进抽屉里,靠向椅背,垫着凳子,双手环胸看向阮迎银。
阮迎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第一件事便是把手摸进抽屉,从书洞里抠出一颗棉花糖。
感受到江邢远幽深的视线,阮迎银的手下意识一顿,没敢把棉花糖拿出来,重新塞了回去。
她怕棉花糖被抢。
今天上午,江邢远这样看她好几回了。他的视线仿佛带着千斤重的巨石,本能地让阮迎银心中一沉。
从穿书以来,江邢远看她的目光,都是厌恶,怨恨,轻蔑的。看过书的她,自然知道这些目光的缘由,所以她虽然会有些害怕,但心里还能稳住。
可是今天,江邢远的目光,仿佛射。线,能看到人的骨头缝隙里。
这让阮迎银很是惴惴不安。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江邢远勾了勾唇角,侧过身子,距离离她有些近。
“阮迎银,我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间热爱起了学习?”他声音带着几分威慑,笑意浮于浅表,很凉,“听说你高一的时候,可是经常旷课。”
阮迎银轻轻眨了眨眼睛,眼珠微转,食指下意识抠着自己的大拇指指腹。
穿书过来,其他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连阮旭东也未曾察觉。可江邢远却试探过她好几回。
她以为她已经过关了,可也许是这次月考成绩考得过好,让他又开始怀疑了。
阮迎银压下内心泛起的紧张,神色如常,轻声回答:“有时候思想的改变就在一瞬之间,来S市之前,我梦到了妈妈。她让我……好好生活。”
“是吗?”江邢远坐了回去,语气听不上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上课铃声响了,老师走了进来。
眼看他又拿起手机,阮迎银轻轻吐出一口气。
她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如果让人知道她是仓鼠精,她是要被抓住做人。体实验的。从没穿书之前,她就格外小心这一点。
穿书之后,她更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江邢远,他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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