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脸上一片冷寂,仿佛面前这泛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餐具。
陈景忆一声职业女装,把身材衬得很好。只是她的面色也是冷寂的,和江耀之一模一样。
她看着对面的江邢远,问道:“邢远,今天考得怎么样?”
江邢远慢斯条理的切着牛排,他穿着校服,脸上带着抹阴鸷的笑:“不怎么样。”
江耀之闻言放下刀叉:“江邢远,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一下子看向了江邢远,眼里夹杂着身居上位的威压。
小时候的江邢远会怕,上辈子高二的江邢远会忌惮。
但这辈子的江邢远,只是笑了笑,他把刀叉甩在了餐桌上:“直说吧,让我回来有什么事情?”
江耀之静静的看着江邢远。
这一年来,江邢远的变化很大。往常根本不敢反抗他的儿子,这一年不知为何,不再惧怕他。
江邢远甚至把父子间的事情捅到了他爷爷面前。因为这件事情,江耀之被江成数次叫回老宅。
江耀之放下刀叉,他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江邢远,虽然我知道你有你爷爷给你撑腰。但是你得记住,我是你爸爸。我对你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爸爸?”江邢远觉得这个两个字实在有些可笑,他确实也笑了出来,“如果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今天根本就不会来这一趟。没事我就走了。”
江耀之靠在椅背上,看着起身走远的人,淡淡出声:“这次月考,你必须考第一。如果考不到第一,有什么惩罚你自己知道。”
江邢远的脚步一顿。
他转过头,看向江耀之。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气氛顿时变得很紧张。
陈景忆坐在一旁,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她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甚至还低头回了一下工作短信。
江邢远歪着头扯了一下嘴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血液几乎在沸腾,他眼里染上了红,仿佛一只要杀。人的野。兽。
但慢慢的,他放松了下来。
这栋别墅,有三十名保安。这些保安,身手一个比一个厉害,他见识过很多回了。
他能一拳打倒江耀之,但是他无法一下子解决三十名保安。
而且对上江耀之,靠暴。力是没有用的。
慢慢来,他今年才17,他有的是时间。
江邢远耸耸肩,离开了江家别墅。
他没有家。
他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转了很多圈,最后选择回了万华小区。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江邢远看着阮迎银紧闭的大门,突然间想起了她那颗棒棒糖。
很甜。
他现在觉得口中有些苦,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去敲了门。
阮迎银依旧在桌子上堆了三堆书和三堆小零食。
听到门铃的时候,被打扰的她抓了抓头发,有些生气的放下笔,去开了门。
今天晚上的江邢远,浑身冷凝的仿佛从冰窖里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