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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妇人年纪略长,按辈份应该跟阮老太太是同一辈的,阮筝被她身上淡然的气质镇住,一时间无法出声反驳。

就在她愣怔间,两个妇人合力将木门关上落闩,很快交错的脚步声便走远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阮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庵堂前就只剩她和那个男人。男人手里的灯笼还亮着,却没有照在她的脸上,只挪到了她的手上。

他出声提醒:“看看是什么。”

阮筝摊开掌心,只见上面躺着一个粗布荷包,用手一捏有些软,想来里面不过是装些香料类的东西。千难万难跑了这么一趟,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得了一个荷包,阮筝强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泪珠跟断了线似的,一滴滴落到掌心中,还打湿了荷包。她赶紧将手心合上,难过地背过身后抬手擦眼泪。

不想让那个人看见自己哭,却偏偏怎么也收不住那些眼泪,反而越擦越多。

长这么大,今夜是她最最难过的一刻。从小被长公主轻忽她不曾这么难过,被父亲冷待也不曾这么难过,就连被三皇子挟持当人质的时候,她也不像现在这样难受得心肝直颤。

所以这便是比死还难过的感觉吗?

阮筝紧紧攥着荷包,想要收敛几分,可不争气的哭声却怎么都压抑不住,从嗓子眼里溢了出来。这令她有些难堪,想到旁边还有人盯着看,她便索性转过身来想破罐子破摔。

没成想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那人竟也背过身去,刻意不与她打照面。他手里的灯笼照出微弱的光来,将他整个人都拢在了这层薄薄的微光中,显得比往常更为伟岸挺拔。阮筝像是中了蛊一般,鬼便神差地便走近了他,抬手将胳膊靠在了他坚毅的后背上,随即将额头靠了过去。

就想借他肩膀哭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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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澜寂静,连鸟都不曾飞过一只,只剩阮筝弱弱的抽泣声在这森冷的夜色里时不时地响起,听起来颇为突兀。

哭了一会儿阮筝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带着头也疼了起来。加上这一路上山吹多了夜风,整个人困倦疲乏,连心头连绵的伤感都吹淡了几分。

然后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

她直起身子将手从对方的身上挪开,从怀里掏出帕子擦眼泪,还嗡声嗡声“警告”对方:“今夜之事只你知我知,旁人一概不知,知道吗?”

“你是说哪桩事情?”

封瀛没有回头,却也能猜到阮筝听到这话里脸上会有什么表情。果然不多时身后便传来她凶巴巴的声音:“自然都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凶过后又立马怂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背上轻戳两下,“你……听到没有。”

“嗯,我会守口如瓶。”

“当真?”

“自然是。”封瀛终于转过身来,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阮筝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日在船上自己做这个动作时的情景,无力抚额。

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又记仇。

又哼哼唧唧了几声,阮筝终于止住了哭声,收拾好情绪后重新上马,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向下,朝别庄的方向行去。

起先两人都没说话,阮筝没了来时的兴奋与紧张,整个人变得犹为颓唐。心心念念走了这么一趟,到最后除了一只荷包什么也没有得到。

连面都没见上一回,娘亲当真如此狠心?

阮筝依依不舍地回头,不住地朝庵堂的方向望去。哪怕山路早已拐过好几个弯,茂密的树林将庵堂遮了个严严实实,她还是忍不住想回头再看一眼。

封瀛看出了她的心事,过了片刻才出声道:“至少知道她一切安好,便够了。”

这话对阮筝多少是个安慰。是啊,好歹娘亲还活着,且身边还有人陪着,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娘不跟她见面一定有她的道理,她眼下且先乖乖应下,待以后成了家离开了长公主的束缚,再想办法与娘亲团聚也不迟。

想到来日方长还有再见面的一天,阮筝心情又好了几分。抬头看了看被高耸的树木遮去了大半的月光,又看了眼身边之人高大的轮廓,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于是她好心提议:“要不咱们换一换,你骑马我来走路吧。”

封瀛没看她,只提剑将脚边的树枝一一拨开,沉声道:“若是那样的话,只怕天亮都未必到得了别庄。”

“你这是小瞧我?我脚程不慢,这么点山路哪用得着走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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