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夺认识宋陵之前,就认识的陈倩。陈家视这个嫡女如宝如珠,嫡女更是能出入学堂,三人小时候便一起上的私塾,一起功课同窗的情谊。
更何况,陈倩还是沈夺没入门的妻子。
沈夺从怀里掏出个羊皮的酒囊:“喝酒吗?”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给这个小娘子听。沈夺倒是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外表,怼起人来倒是有几分嘴皮子功夫,倒是有些像宋陵那厮的利嘴。
陈赟与那沈夺目光互相交汇,他的脸并不像宋陵生的那般尖弧,左右的腰肌突出脸就有些四四方方,但五官深邃又顶着络腮胡子,让人看不出具体的样貌。
陈赟被问得窘迫,低下头去:“他不一样。”
“沈夺,若他能护得了我,这辈子我也认了。可他死了!我嫁入沈府之前,他就在战场上,连尸体都不曾留下,他能从那棺材板里爬起来吗?”陈赟眼中含泪:“他连自己都护不住,沈府一家老小都护不住。”
沈夺的手一抖,慢慢攥紧拳头:“你说的对,沈夺他就是个狗日的窝囊废。”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陈赟抽噎着抹了眼泪,拿过沈夺手中。羊皮酒囊用的年头有些久,针脚都崩开了。
两人竟然坐在草堆上一起喝酒。
“宋陵。”
陈赟如今念起宋陵的名字,有种极怪的感觉。
陈赟伸出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没有一丝伤口,衣裳也是完整如初。她却感觉心脏的地方很痛,像是一种痴情深入骨髓的痛意。
“公子爷,我打到一只傻兔子!”沈英攥着兔子的耳朵从外头进来,瞧了下沈夺和陈赟赶紧背过身去:“你们继续说话,我去把兔子烤熟。”
“英娘,你回来。”沈夺道。
“莫要误会。”陈赟道。
“不误会,不误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啥好误会的?”沈英道。
陈赟正要张嘴解释,却被那沈英恶狠狠瞪一眼:“怎么,伺候我们公子爷,还让你觉得委屈?我呸!”
这话,可真是没来由的耳熟能详啊!
好似在哪里听见过似的。
“公子爷,继续,继续。”沈英嘿嘿一笑,又拎着兔子出去了。
“我觉得你们的对话好生奇怪。”
沈夺对陈赟解释:“英娘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身子便再没有长大过。”
也是个可怜人。
陈赟她抱了抱手臂,这寺庙里里也变得阴气沉沉,一只黑色的老鼠快速跳过陈赟的脚边,她一声尖叫:“啊!”
转瞬,单薄的身子就扑入沈夺怀中而去。
“别动。”沈夺扯过陈赟的手腕,那一截赤血色的玉镯就滑了下来。
“这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能三番两次从英娘的摄魂术里醒过来,还以为你是个有来头的,没想到答案就在这里。”
陈赟挣扎着从沈夺怀里出来:“你放开我!”
“让你别动,你在宋陵那也是这般不听话?”
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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