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赟妩媚的一笑,主动揽住那男人的脖子:“爷气什么,大不了赔妾一起睡了,可好?“
陈赟的身子被他抱住了:“陈十二娘,你是爷的人。”
那落在颈子的吻分明是又绵又的柔,陈赟睁着眼,却觉着这吻像是刮在她心口上的刀,
公子爷冷峻的打量着陈赟:“以往都是牙尖嘴利,竟是往我心窝里戳刀子,今日却学了装巧卖乖,怎么不说话了?陈十二娘,嗯?”
“爷让你说话,哑巴了不成?”
陈赟的下巴被捏起来,被迫的四目相对:“公子爷这手恐怕是骗了不少姑娘,可不巧,我十二娘万花丛中过。”
到底是这个男人已经恨透了她。
一双清透的丹凤眼愤愤的盯着她:“呵,爷自是知道你的恩客,你也休想在我面前猖狂!”
陈赟偏了脸:“爷,您醉了。”
“爷没醉!”
那薄情男人的指甲又锋又利,划破了她的侧脸,一道血痕在那如花似玉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陈赟一笑:“公子爷何必在意,买下奴家初夜的不正是公子爷您吗?”
她的容貌本就生的张扬,现下这么一笑,动人心魄。
”陈赟!你懂不懂礼仪廉耻为何物!”
他便只有喝醉了酒的时候,才会偶尔唤她的名字,可这人啊!偏生的如此好看,让她怎么都恨不起来。
陈赟定定的看:“公子爷在我面前谈礼义廉耻?呸!”
以前陈赟蠢,只当眼前的男人是个只喝琼浆玉露的谪仙人,高高在上的金主。
初见时被他的清贵迷花了眼,竟然以为他和旁的男人不同,等到现在才知道,他和旁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个恩客,凡人俗胎一个。
陈赟知道那人在装醉,也只有装醉时,他才会来她这里掏心掏肺的和她说一堆屁话。
灼热的呼吸喷在陈赟的脸上:“陈十二娘,你便是给我睡烂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想睡就睡,睡完就给本姑娘滚蛋!”
肩膀的手用上了十足的劲,他笑着说:“我就喜欢看你泼辣的样子。”
这人怎么不去死呢!
陈赟抿紧唇不说话,这心思她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那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都快要将她捏碎了,声音里透着愤怒:“你从小就学如何给人做妾,承欢膝下,百般淫巧,”
陈赟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羞耻的词给她听。
他终归是误会了她。
烛光下,陈赟被迫的抬起脸。
她说:“公子说的对,像奴家这等出身,左不过是给人做贵妾,不过如今倒是攀上了公子爷这样的金主,没准还能混个富贵荣华。”
陈赟的腰被大手揽住,越收越紧,她的裙已经被撩起来露出里头细腻的白肉。
他声音又清又冷,恨不得分分钟剐了她的肉:“富贵荣华?那也要看你侍候的好不好了。”
那灼热的呼吸落在细白的颈撕咬上一口。
陈赟的咬着嘴唇一直忍着,不让嘴里的声音发出来,她便像只在海上漂泊的小船,一直摇摇晃晃不知道何时才能停靠。
夜色苍茫的大地,终于熬到露出一丝鱼肚白,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