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夫妻笑眯眯将二人送到房间门口,妻子用德语与闻臻交流:“怎么样,房间布置得还合胃口吗?”
闻臻答:“可以看出来他很满意,谢谢你们。”
“不用谢,这间房的构造原本就是如此,我们只不过是按照你的描述换了窗帘和床铺,添置了一些小家具而已。”
“不知之前转账给你们的费用还够?”
“当然,先生,再没有比您更慷慨的人了。”
夫妻二人与闻臻交谈过一阵,下楼前邀请他们共进晚餐,闻臻答应下来。房东们走后,闻小屿这才好奇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他半点听不懂德语,在异国一切对外沟通全靠闻臻,到现在可以说已完全被德语和法语流畅切换的闻臻迷住。闻小屿凑到闻臻面前,闻臻就顺势将他一搂坐在床上,“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饭,正好尝尝当地人的手艺。”
闻小屿跨坐在闻臻腿上,“你的外语说得真好。”
“想学?”
“算了,我连英语都说不好。”
“可以学几句对你来说有必要的。”闻臻说,“比如‘抱歉,我迷路了’,或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小屿瞪着闻臻,没好气从他身上下去。临近傍晚,小镇早早就已天黑,房间开了暖气,开着灯,闻臻靠在床头,拿手机教闻小屿说“你好”,“谢谢”这类简单词汇,闻小屿趴在床的另一边,费劲跟着他哥学发音。
晚餐在一楼厨房进行,房东夫妻特地煮了热腾腾的猪脚汤锅,配土豆沙拉和面包,还有酒。现在是旅游淡季,镇上人少,在这家民宿住的只有旅客他们兄弟二人。房东热情,又见闻臻德语流利,期间一直与他交谈。
闻小屿就坐在一旁专心吃,他顺手拿起手边杯子喝水,喝到一口甜甜又带点苦的酒味,他琢磨下味道,又喝了一口。
一旁女人笑着对他说些什么,闻臻给他翻译:“这是她自己做的水果酒,她的丈夫和小孩都很喜欢喝。”
“你跟她说,我觉得很好喝。”
之后女人便一直给闻小屿添酒,且坚持通过闻臻翻译与闻小屿交流。闻小屿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多喝了两杯果酒后,开始上头了。
他端着淡定模样慢吞吞吃饭,直到一顿晚餐结束,双方各自回房休息。闻小屿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快到二楼时没留神一脚差点踩空,身后闻臻及时抓住他手臂,“怎么了?”
“。。。。。。头晕。”
闻臻上前来看闻小屿的脸色,见他脸颊上一团淡淡红晕,一摸还是热的。闻臻有些失笑,“两杯水果酒就成这样?”
他把闻小屿扶进房,反手关门落锁。闻小屿拽着闻臻衣服不松手,嘀咕,“哥,百岁喂了没有啊?”
“百岁在住宾馆,一日三餐都有人喂。”
闻臻要往屋里走,闻小屿就是抱着他不放,“那个德语。。。。。。‘很好吃’怎么说?我想跟房东叔叔和阿姨说。”
闻臻被抱得迈不开脚,只能把人抱起来托在怀里,放到床上。他给闻小屿脱鞋脱袜子,又给他脱牛仔裤,闻小屿被解了裤子扣,抓住自己裤腰,声音有些软软的不满,“别。。。。。。老脱我衣服。”
闻臻好整以暇,“房里暖气这么足,你不热?”
闻小屿红着脸低头拉自己裤拉链,“我自己脱。”
他就在闻臻面前开始脱衣服。蹬了裤子,掀走毛衣背心,一粒一粒解衬衫纽扣。他手指有些不停使唤,动作慢,领口一点点打开,露出白皙的锁骨。
闻臻耐着性子,把闻小屿扔进浴室让他洗澡。闻小屿磨蹭半天洗完出来,爬进床里窝着。等闻臻洗完澡出来时,人已经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闻臻拉开被子躺进去,床不大,两人得挨着。闻臻搂过闻小屿,看他睡得呼吸起伏,脸红扑扑的,唇也红润。闻臻看他很久,无声轻吻他的额头,到鼻梁,最后落到嘴唇。
第二天一早,两人前往少女峰。天气正好,天空碧蓝如洗,阳光耀眼。两人坐缆车上了山,眼见风景渐如童话景色,无数起伏雪山像从天边涌来的深蓝海波,翻涌雪白的浪花。阳光照耀山峰,为绵延山体镀一层金属的光泽。
闻小屿背着包跑在最前面,一会儿给雪山拍照,一会儿看溪水里的鱼,连路边好看点的石头都要捡起来研究。从雪山观景台下来后要翻一个小山坡到缆车交接处,闻小屿一路跑下山坡,回头见闻臻远远在后面走,又转身小跑回闻臻身边,牵住他的手。
“我们晚一点再下去可以吗。”闻小屿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期待看着闻臻,一双大眼睛圆而透亮。闻臻扣紧他手指,“随你。”
两人玩到下午才下山,回民宿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出门去镇上逛街。因特拉肯镇虽小,但五脏俱全。闻臻给闻小屿买了一双做工优良的皮靴,一顶怪可爱的报童帽,他本还想再给人买些表和包这类,被闻小屿拒绝。
时间在遥远异国的山中小镇像是变慢了。夜总是沉沉落下,温柔包裹一切。闻小屿喜欢较小而充实的房子,会令他感到安全和与世隔绝。如果闻臻拥抱和亲吻他,他的脑海就只剩下一张床,一张承载两个人重量的、温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