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闻小屿难以置信,不知闻臻有什么理由理直气壮,“你问为什么。。。。。。那天你突然靠得那么近——”
他又红了脸,身体绷直贴着墙,因闻臻拦了他的去路。
自那天闻小屿把闻臻轰出宿舍后,两人再没有联系,或者说闻小屿拒绝闻臻的一切联络。
闻小屿非常混乱,以至无法专心练舞。他反复想着那晚闻臻靠近时的一举一动,眼神,气息,所有的细节。
闻臻在想什么?每到夜晚,闻小屿就一个人抱着被子缩在角落,惶惶然心想闻臻难道想吻他?
他们的鼻尖甚至已经碰在一起。闻臻的气息从未如此靠近,他们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和对方究竟在做什么。
闻小屿紧张咽下唾沫,勉强为闻臻想出一个借口,“你把我当成别人了?”
闻臻淡漠看着他,回答:“没有。”
“你。。。。。。”
“你为什么脸红?”
闻小屿急道:“因为热。”
没有第三个人的静谧走廊,闻臻严严实实挡在闻小屿的去路上,一句比一句叫人心慌:“你没有拒绝我。”
闻小屿简直要提高嗓门:“我拒绝了!”
片刻静默后,闻臻低声说,“你没有。”
闻小屿再绷不住,急急要绕过闻臻离开,被闻臻握住手腕。他们二人显然不适合单独相处,否则只会眼见着事态无法控制,说出口的话、做出的事全都要背离平常。
闻小屿走不了,只好请求闻臻:“哥,你不要这样。”
他声音低软,已有些可怜的意味。闻臻注视着他,一双黑眸深深不见底,大手热得闻小屿头晕,愈发不敢乱动。
“建议你不要用回避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闻臻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不会有效果。”
闻小屿抿紧唇,闻臻耐着性子,“听到没有。”
闻小屿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男人终于松手,闻小屿立刻快步从他身边离开,转眼就跑没了影。
闻小屿一路逃回房间,关门关灯,甩了拖鞋钻进床把自己裹起来,过会儿又扔了被子,抓过枕头往床上摔。
闻臻的不忌惮是闻小屿不曾预料,也令他非常焦虑。二人之间的兄弟关系在闻臻眼里仿若轻巧无物,但对闻小屿来说,可谓大逆不道。难道要说弟弟时隔多年被父母找回家疼着护着,最后弟弟却勾搭上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闻小屿脱力倒在床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反复默念别这样,闻臻,拜托你不要这样。
第二天一早,闻家良和闻臻带着闻小屿去了集团总部。闻家良收拾整齐,一头白发梳好,拄着拐杖在助理的搀扶下走进集团大门。兄弟二人在后头走,一群人早已等候多时迎上来,闻小屿见这些人无不西装革履精英模样,其中还有外国人。他不明所以,跟着父亲和哥哥一路上楼,其他人彬彬有礼与他打招呼,闻家良便说这位是我家小儿,年纪小,还望各位多多照拂。众人忙说哪里哪里,没一个人惊奇老总怎么突然多出个儿子。
一行人抵达办公室,闻家良带闻小屿到自己身边坐下,闻臻一同坐在他旁边。闻家良说,“小宝今天过生日,爸爸送你一点生日礼物。”
有几个人便上前来,一份一份把合同摆到闻小屿面前。闻小屿拿过来看,闻家良在一旁温声说,“爸爸前阵子买了沔水湾的地皮,那边风景好,地段开阔。还有望山湖的山庄,一起送给小宝了。”
闻小屿做梦似的,“不,我不用。。。。。。”
“还有这几处房产,一并划到你名下。”闻家良说,“这一份是爸爸和哥哥拟划给你的公司股份,在座各位已经讨论过,大家都欢迎你这位新股东。”
闻小屿这才知道面前这群人皆是股东与律师,又听闻家良给他一个个讲合同,闻臻买下大西洋的一座小岛,连带岛上的私人城堡一同当作他的生日礼物;李清则在新西兰为他建立了一个信托基金。
闻小屿捏着钢笔,看合同上的字看花了眼。闻臻在他旁边开口,“不必细看,签你的名字就行。”
闻小屿的手心都起了汗,稀里糊涂问,“是不是送的太多了点?”
旁人笑起来。闻家良说,“小宝,这些可一点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