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教室,见林琳已经来了,正趴在桌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苍白,面露痛苦神色。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林琳生理期到了。
每次生理期,她都痛得死去活来。
一美走过去,一边放书包一边问:“要不要热水?”
“要。”说着,林琳仍趴在桌上,手却伸到背后,从书包一侧的凹槽,摸出一个水瓶递给一美。
林琳和一美的水瓶是一样的。
不是一起买的,只是都买了特百惠茶韵随身杯,一美买了蜜桃粉、林琳买了墨绿色。一美还有一个保温杯,来回携带,装一些婶婶煮的茶水、饮料。随身杯则一直留在教室里。
一美拿上两个随身杯,走去接水。
接了满满两瓶水回来,又问:“要不要热水袋?”
“要。我包里。”
于是,一美打开林琳书包——里面书本、笔袋、卷子,都十分有条理,书本竖放着,笔袋立于一侧,卷子四角全部对整齐、叠好,夹进了夹层,看上去真是清爽。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只是随手一放,便可以把东西放得这么整齐。
林琳说:“在前面的隔间。”
于是,一美打开了隔间,拿出热水袋去充电,五分钟后,拿上滚滚的热水袋,送去给林琳。
动作行云流水。
“谢谢。”说着,林琳趴在桌上,把热水袋捂在肚子上。
第一节历史课,林琳仍处于开不开机的状态,整个人软绵绵趴在床上,痛得像是要□□。
生理痛一来,铁打的女人,都要倒下。
每月一次,一次三四天,状态全无,这一辈子下来,女人不知要比男人损失多少精力。
第一节下课,一美又加热了一次热水袋。
其实一美知道,林琳包里常年放着止痛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林琳是不会吃的。
林琳迟疑着,实在痛得不行了,看了看课表,下节是英语,下下节数学,这才从包里拿出一板布洛芬颗粒,按出一粒,就着热水服下。
到了第二节,林琳才慢慢活了过来。
拿出卷子,开始听讲。
又过了一会儿,林琳彻底恢复了往日状态,甚至下了课,一美拿出薯片,林琳还说了句:“我也要吃。”
“好嘛。”
两人相处久了,真会越来越像,比如林琳偶尔偶尔,竟也开始吃零食了?捏起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咬下半片嚼了嚼——好吧,真油,真难吃,于是剩下半片一直拿在手上,直到一美津津有味吃完了,要去丢垃圾,林琳才把半片薯片扔进了包装袋,叫一美一起丢掉。
待一美回来,林琳说:“我想找一个数学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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