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章站在她们对面，面无表情的摸着下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旁边的摄像师凑近给了他一个特写，更让几个女生觉得忐忑。
刚刚又唱又跳，现在浑身紧张，宁飞扬觉得自己后背已经要被汗水湿透了，嗓子眼跟要冒烟了一样又干又疼，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要是去了台上，还是这样的表现怎么办？
上台表演的时候，伴奏里会有伴唱，所以一般有一些跑调的部分都不会很明显，可是高音部分不一样，非常突出，只要出现问题，绝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说不定最后就会成为决定两队成败的关键。
许文章导师会批评她吗？批评之后应该会给予指导吧？她能找个东西把导师说的话都录下来吗？这节课结束之后她去找节目组要这一段的录像，节目组会愿意给吗？
到底是写小说的人，在练习室里陷入一片沉默之时，宁飞扬的脑洞越来越偏，最后都已经脑洞到“网友炮轰晋江柠溪溪”的热点新闻了，怎么都收不住。
就在气氛沉闷到要窒息的时候，许文章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别紧张别紧张，你们这么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着好像我会欺负你们一样，放轻松，第一次唱跳表演，你们表现的也不差，没必要这么胆小。想一想，要是你们表演当天出现刚才的那些事故，表演完了，难道你们也像这样跟罚站似的在舞台上站一排吗？拿出你们的精气神来！”
七个人被说的浑身一震！纷纷抬起头，看着许文章，脸上的表情比刚才好看了许多。
许文章拍了下手接着说：“经过刚才的表演，想必你们自己也都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唱跳最关键的就是平衡舞蹈和演唱，力气用几分在舞蹈上，又用几分在唱歌上，这个需要大量的练习来摸索寻找。”
“你们的舞蹈很好看，换上表演服装，再搭配上舞台灯光效果，最后出来的成品应该会很炸裂，但是我个人建议，你们的舞蹈还需要调整。”
许文章刚说完这话，负责编舞的万萌令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因为站位角度的关系，宁飞扬稍微侧下脸就能看见她的表情，就见这姑娘的脸唰一下白了不少，眼睛里装满了彷徨。
平时负责指导大家的万萌令总是自信的，给人一种十分靠得住的感觉，但在此刻，宁飞扬忽然发现，其实她本身并不是一个自信的人，不然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表现，如果许文章说话再重一些，估计她能当场哭出来。
还好许文章并没有继续批评，而是以身示范，一边做舞蹈动作，一边跟大家解释：“你们现在设计的舞蹈，每位成员就算是有歌唱part的时候，舞蹈动作也没见少，这个就很影响气息平稳，世界上能一边剧烈运动一边稳住气息唱歌的人屈指可数，哪怕是我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所以就需要你们增加一些技巧。”
万萌令安静的听着导师讲解，然后在原地简单的做一些手上的动作，估计是在脑海中调整成员们的舞蹈分配。
许文章：“现在我们来一个小节一个小节的表演，然后来一点点调整。你们谁负责编舞？”
万萌令上前一步举起手：“是我。”
“嗯，很不错，你编的很漂亮，有问题也基本是因为缺少舞台表演经验，这个后面会慢慢进步。等会儿我们一节一节调整，你要记住改过之后的动作，然后监督辅助队友练习，能行吗？”
“能行。”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
唱跳课程，许文章给《粉碎》1组上了半天，剩下半天留给了成员们自行练习，万萌令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个手持话筒，让宁飞扬和黑长直拿在手里练，和纸片完全不同的重量和质感，让两位主唱第一次上手之后，感觉像是手里突然多了个铅块，十分影响发挥。
一直练到晚饭时间，《粉碎》1组才算是真正的将这首歌排练完毕，等到要吃饭的时候，明明大家都很饿了，却还瘫在练习室里不想动，互相按摩肌肉半个小时才一个拉一个的爬起来去食堂。
晚上，万萌令身为队长，给大家安排的是唱歌练习，所有人在练习室里，一边做仰卧起坐一边唱歌。
在听到要求的那一刹那，万萌令在宁飞扬眼里瞬间化身魔鬼。
不光宁飞扬，其他人，包括早已经熟悉唱跳练习的林昕宜都觉得这样的方式丧心病狂，但最后7个人还是乖乖照做了。
好在万萌令的要求也不高，没要求速度和频率，全靠自己控制，因此还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几个人练了两个小时，浑身酸痛，尤其是腹部那一块，几乎要抽筋了。
结束练习之后，宁飞扬整个躺在瑜伽垫上揉肚子，揉着揉着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掀起上衣盯着自己的肚子看。
躺在她旁边的KOKO被她吓了一跳，跟着坐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宁飞扬一脸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用一种特别玄幻的语气对KOKO说：“我居然……摸到了腹肌耶……”
KOKO呆滞了一秒钟，视线下移，定在了宁飞扬的肚子上，然而被她的手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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