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萌令举手：“有的。”说完扭头看了一眼KOKO，用眼神示意她来讲。
KOKO清了清嗓子，一改往日街头潮女气质，细声细气的指着谱子上的某处对周渠说：“这个地方，我们打算把电音改弱一些，因为原版的REMIX用了黑嗓，但是我们唱不出来，所以想改掉，加一段女声吟唱进去，让这三段有一个强弱强的变化对比。”
“吟唱？谁唱？”周渠抬头，一脸好奇。
黑长直和宁飞扬两人一起举起了手。
“你们打算怎么唱？”
宁飞扬说：“我唱高音主调，她唱低音和声。”
万萌令接话：“这一段的舞台效果就是她俩相互对视，伸手逐渐触碰到一起，然后握紧，我们另外五个人在周围舞蹈烘托气氛，等到下一个强音的瞬间，握在一起的手直接甩开……这样子。”
周渠偏着头想了想问：“调子你们是已经编好了，还是说需要我帮忙参考一下？”
宁飞扬和黑长直对视一眼，不是很有信心的说：“我们自己试着唱了一个版本，老师先听听看？”
“行，需要伴奏吗？”
“不用不用，我们就这么唱就好。”
说完，黑长直先唱，起了一个调，宁飞扬接上，两人一高一低同时吟唱，配合无间，确实好听。
然而周渠却皱起了眉：“低音和声是谁编的？”
黑长直眨眨眼，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我。”
宁飞扬在旁边一脸忐忑。
她没学过乐理，虽然知道和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完全不会编，反倒是黑长直，因为公司给她的定位就是主唱，所以在乐理方面还算比较强，这一段的主音和和声都是她编的，宁飞扬只负责唱。
周渠往前坐了点，又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只笔，把手里的铺子翻到背面，指了一下宁飞扬：“你来把你的高音部分再唱一遍。”
宁飞扬赶紧又唱了一遍，然就就见周渠唰唰唰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几乎是她唱完，他就写完了。
“这个主调，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里和这里再加两个转音会更好。”周渠一边说，一边张嘴“啊～～”“啊～～”唱了两声给她们做示范，然后点了一下宁飞扬，让她学着重唱一遍。
宁飞扬清了清嗓子，按照他的指点重新唱了一遍。
“非常好。”周渠朝她输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转头看向黑长直，“你的和声编写有很大的问题，虽然乍一听很对，但是烘托不出这一段的亮点。”
他在之前写下的那一段谱子之下重新另写了一段。
“你要弄清楚，你们在这里加上一段吟唱是为了什么，要最大化的，吧你们想展现的内容展现出来。舞台表演和录音室演唱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就是，舞台表演需要你们调动观众的情绪，所以炫技类的曲目在歌唱类比赛中更容易获得高分，民谣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的生存空间。”
说到这里，周渠问黑长直：“你的音最低能低到什么程度？能到E1吗？”
黑长直脸色变的有些不太自然：“……勉强。”
“来唱我听一下。”
宁飞扬在旁边听黑长直和周渠一个音一个音的试，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E1、F1、G1都是些什么东西，只能从黑长直唱的音调来直观的听到底有多低。
黑长直试了一圈之后，周渠又看向其他女生：“你们其他人有能比E1更低的吗？”
没人回答。
周渠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宁飞扬身上：“你呢？”
宁飞扬的嘴角不那么明显的抽了一下，然后说：“E1……是多低啊？”
周渠愣了愣，看了一眼她身上贴的名牌，突然拍了下脑门：“哦，你是那个练习时间0天的练习生是吧，没学过乐理？”
“……没。”
“没关系，你来跟着我唱，我看看你能到哪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