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地一声,在风的鼓吹下被重重摔上,肖红吓得心脏颤了颤,顾严这突然是怎么了。
卧室里,黑沉沉的一片。
外面偶有夏风拂过,窗帘掀起侧边,漏进狭长的一缕微光,爬上了床沿。
光影浮浮停停,顾严就那么倚在门边,指间不知何时夹了支烟,火星璀亮,一息一跳地燃烧着烟蒂,很快白烟弥散开来。
看到她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不知为何,顾严愈发想起了以前两人欢愉的事来。
他眯起眼,仿若看到记忆被火星子灼穿出了一道口子。
他看见一个女人,曲线性感妖娆,如深沟小壑一路延至腰窝,她穿了身丝滑布料的睡裙,衣料通透。
顾严的掌心温感滚烫,附在她腰间,女人绷紧神经往男人怀里躲了躲,两人吻得如痴如醉,从浴室到床上,难舍难分。
他将乔鹿搂在身下。
乔鹿由着性子不配合,两手环过他的后颈,继续吻着他,她不准他动。
“怎么了?”顾严离开她的唇,声音很沉,贴在她耳边。
乔鹿意识还清醒着:“我帮你。”
他们之前的几次,都没成功,每次到了关键时候,顾严便突然停滞下动作不再继续。
好像那里有冲破不了的高山险峻,最后只能独自解决。
乔鹿让他坐到床边,自己面对着他,坐在他腿上,接下来便是无休无止地法式热吻。
吻到她抱紧的男人意识像是断了片一样,如梦如境,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
没有犹豫的一瞬,乔鹿吃痛,十指抠着顾严结实的裸背,生生剐蹭出四五道赫然醒目的红痕,深刻又明晰。
顾严紧紧把她揉进怀里。
转眼间,空气里弥漫了特别的气味。
顾严轻轻地在她眼角落下一个吻,指尖缠着她的青丝打了个小圈儿。
他声线沙柔,带着点心疼:“疼吗?”
乔鹿闭上眼,感受到如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且每个小幅度的动作,都会将这种疼扩充至千万倍放大。
她抿着唇摇了摇头,但顾严还是捕掠到了她眉宇间的微蹙。
他们的第一次没有腥风血雨,美好得如溪流般平缓而温润地淌过心田。
肖红在外边敲了半天门,顾严才从回忆里缓过神。
“那我走了啊,你自己注意休息。”
顾严扣了声门,以示应答。
过去有多让顾严留恋,现今就有多令他厌恶。
豪门世家的那点事,顾严并不知情,但目前来看,乔鹿当时不过是很短暂地爱过他,最后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所谓的门当户对和家族联姻罢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了门喊住在玄关那儿换鞋的肖红:“你前两周帮我推掉的节目叫什么?”
肖红回想了一下,说:“好像叫《妈妈咪呀》?你好奇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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