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样是鹿艳萍管教出来的,男孩和女孩终究不同,鹿珩满嘴脏话,半点书香门第出来的影子都没有,跟乔鹿是两个极端。
这也是为什么乔鹿从小到大都没叫过他一声表哥,因为论学识论品行,她打从心里觉得鹿珩应该反过来叫她声“表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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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新闻有时效性,如果不是恶劣事件,过不了两天热度就会自己下去,无非是又多积攒了一帮黑子,等到下次有任何事,他们立马会急忙跳出来帮腔。
其实这件事本身对乔鹿的影响并不大,她到今天都没有当明星的想法,想让鹿珩搞一下薛灵儿也只是她个人对这种行为十分厌恶而已。
随着周末到来,她比较担心的是看见顾严,她该不该替自己解释一下。
她以前从没有这种顾虑,是最近才有的。
因为这样类似的事不止一次,这是第二次。
上午九点,乔鹿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片场。
化好妆换完衣服,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顾严背对着靠在凭栏。
他们好久没见,前两天又出那种新闻,乔鹿一时间踌躇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清高的秉性让她断了这个念头,乔鹿转身,身后突然响起顾严的声音,很温和:“乔鹿。”
他第二次叫她。
乔鹿倾吐出气,回头,平静地“嗯”道。
顾严双手插袋走了过来,轻俯下身,把身高上的差距缩短到了平行间距,他端详着她的脸,冰凉的手指点了下她眼睑,伸回来摩挲着看了眼,问:“哭了吗?”
“嗯?”乔鹿小幅度地张了张嘴。
她不会哭的,鹿艳萍骂她再凶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她的性子不允许她落泪。
“没有。”乔鹿否认。
“嗯,”顾严点头,好像就是来确认这件事,然后直起身走在前面,“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房间已经清完场,顾严过去跟冯肃宁说了几句话。
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也都出去了,门咔哒一声从外面关上,现场就只有乔鹿和他。
“不拍了吗?”乔鹿问。
顾严忽然走近,气息压在她发顶,很热很烫,“不是说了要教你。”
他浑身携带的温柔劲儿很具有压迫性,每次乔鹿一不留神就容易被他带着跑。
“这么多人看着你能学?”顾严隔着衣袖拉她手腕带到床边,抬了下下颚示意她躺上去。
乔鹿在床上躺好,这回他拿了件他的外套帮她防走光。
身体欺压上来,顾严单手撑着床榻始终保持两人身躯间的安全距离。
他偏着头埋在乔鹿左颈,贴近到只有一毫米,灼热鼻息热噬着她柔嫩可破的肌肤。
“我到时候会从这边亲到另一边。”热气喷洒,顾严模拟着路径,“再到下颌,鼻尖,然后亲脸亲到耳垂。”路径终止,他停留在乔鹿耳骨,呼出一缕灼烫气息:“别人亲你的时候,你会想什么?”
卷翘的眼睫轻抬,乔鹿想了想,如实说:“别人没亲过我。”
话落,她感觉顾严的喘息在她耳畔乱了一拍,余光瞥过,他正看着她,有探究的意味在其中。
他换了个说法:“我亲你的时候,你会想什么?”
想到什么就表现什么,表演本就是真实反应的细微加工。这是顾严想教她的。
乔鹿很认真地问他:“你说上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