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乔鹿和其他演员的戏都已杀青。
只剩下几场和顾严的对手戏。
当时顾严说延后拍床戏,也没明说延迟到何时。
乔鹿边等着群里召唤,边写着她的毕业论文。
两人自那次聚会后,没有任何联系,这段时间,乔鹿仅看到顾严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不是心灵鸡汤,而是分享了一张图片。
内容是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乔鹿看到那张图片时,莫名很想笑,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那是顾严发给她看的。
时间也是送她“回家”后的凌晨时分,再结合那晚他说给她听的话,结论就是顾严想当她的伯乐。
像冯肃宁对于他一般的存在。
但这位伯乐光说不做,销声匿迹多日也不找千里马谈谈理想什么的就很离谱。
乔鹿突然很想知道顾严每天都在干什么,除了拍戏,总是有闲暇时间看看手机聊聊天的。
她把微博下了回来,登上账号。
网上有关她蹭顾严热度的黑料已经全部没有了,鹿珩的行动力还是不容置疑的。
她去搜了顾严的微博,没有新动态,又去超话看了眼,也没有路透。
关联微博跳出了顾严工作室,乔鹿点了进去,看到了他前天新拍的一组九宫图。
背景是剧组现场,神情一如既往地裹挟着柔情,透着性感。他的头发剪短了一点,饱满的额头裸露,更显男人韵味。
乔鹿翻看了几页,点完关注退出微博。
七月将至,暑热难挡。
大地笼罩着层层如缕白烟的热气,整个人身心浮躁,渴望的诉求便愈发浓烈。
除去欲本身,乔鹿渐渐有了点对“情”的盼头。
失联的半个多月,乔鹿在主动和被动的纠结中选择了前者。
她找出了和顾严的对话框,打字道:[学习视频看完了。]
这是陈述句,感觉不太好回。
乔鹿又加了一句:[还有新的吗?]
顾严没回。
五分钟后,乔鹿后悔了。她怎么能发这种话过去,这样乍看他俩的聊天记录,简直就是h片买家和h片供销商之间的对话。
绝望之余她也撤回不了,乔鹿便把手机扔回床上,打开电脑专心写论文。
叮——
手机在某一瞬间响了。
乔鹿咬着唇逼迫自己先别看,等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划过五分钟,她才点开。
[顾严:不够?]
乔鹿白皙的肤色在台灯下烫出了红晕,比喝酒更上脸,她深呼吸,微抬起下颌,把自己原来的冷郁调动至全身。
[乔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