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恢复如常,太好了。
想想幼弟清瘦的身材,再看看高大的陆广满,陶夫人明白桥容为什么会想要嫁到平远侯府了。
一则是形势所迫,二则是桥容有了那可怕的经历,不敢再和清瘦的公子哥儿打交道,像陆广满这样高大健壮,她不用担心把陆广满打伤打残。
“你力气比我大对不对?”桥容仰起小脸,忐忑不安的问。
陆广满微笑,“如果你方才在得月楼已经出了全力,那么,我力气比你大。”
桥容热泪盈眶。
总算遇到力气比她大的人了,不容易啊。
睢阳侯蓦然厉声道:“陆六爷,你力气比舍妹大,会不会欺负她?”
陆广满正色道:“我陆某人一身力气,只会用来杀敌卫国,绝不可能加诸妇孺。”
“甚好。”睢阳侯放心了。
“娘。”桥容拉着太夫人的手撒娇。
“就他了。”桥太夫人终于下了决心。
睢阳侯、陶夫人也没有异议。
就这样吧,这位陆六爷虽然年纪大了些,又曾娶过妻,但阿容说了,不要风流俊俏的青年才俊,六叔踏实好欺负。
陆广满欣喜不已,当即便拜见了岳母,又和大舅哥大舅嫂见礼。
到了这个时候,桥容倒害羞起来了,转身要走,走了几步之后回头,满怀希望的问道:“哎,我要是欺负你,你给我欺负不?”
陆广满低声道:“自己人,你随意欺负。”
桥容满脸晕红,双手掩面跑了。
“阿容会害羞了呀。”睢阳侯和陶夫人感动得简直想哭。
阿容一直大大咧咧的,大哥大嫂什么时候见过她这幅模样?
陆广满和桥容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桥太夫人和陶夫人再次进宫的时候,笑着告诉刘太后,“小女被惯坏了,脾气不好,她和陆三姑娘在茶楼偶然相遇,起了些小小的争执,便任性起来,定要嫁给陆三姑娘的六叔,好做婶婶压制小侄女。阿容的大哥向来纵着她,她有这个意思,她大哥便答应她了,在我婆媳二人知道之前,已和陆家定下来了。”
刘太后皮笑肉不笑,“桥家未免太娇惯女儿了。”
桥太夫人倚老卖老,叹气道:“谁说不是呢?老来得女,阿容委实是被惯坏了。”
刘太后脸色隐隐发青。
陆广满和桥容的亲事,平远侯夫人也很不满意。
“六郎比人家桥姑娘大,又是二婚,桥姑娘能看得起他么?进了门一准儿欺负他。到时候六郎夫纲不振,丢的还是平远侯府的人。”
平远侯夫人越想越气愤。
睢阳侯的同母妹妹,这身份何等尊贵,六郎怎么配得上啊。
但不管平远侯夫人如何腹诽,这桩婚事就是定下来了。
陆娟就要有新继母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安,上课都不能专心了。于先生劝过她几回,见没什么用,便告诉了陆姳。
陆姳给陆娟出主意,“要不然你过继给我爹娘吧?那我娘也是你娘了。”
陆娟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
大伯母做母亲,她太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