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大为感动,“三姑娘这番道理感人至深,刘全以后一定振作起来,不辜负她的期望。”
刘全的贴身护卫柳微风不懂了,“五公子,这番道理小的至少听别人给您讲过十七八遍了,怎地从前无动于衷,今天便感人至深了?”
另一个贴身护卫杨岸嫌他笨,“这还用问么?之前说这番话的是什么人,今天说这番话的又是什么人?”
柳微风挠挠头,“之前说这番话的是本家长辈、老师,皆是德高望重之人,今天说这番话的是陆三姑娘一位侍女……”
他迟钝得太过份,杨岸都不爱理他了,懒得解释。
幸亏柳威风没一会儿想起来了,恍然大悟,“侍女传的是陆三姑娘的话,所以今天这番话是陆三姑娘说的。同样的话,别人说了没用,三姑娘说了就好使啊。”
刘全听到这话,耳朵火辣辣的,既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禁浮想联翩。三姑娘说他的腿有可能治好呢,他若是个瘸子,自然不便唐突佳人,若将来他的腿医好了呢?是不是就配得上三姑娘了……
当然了,前提是他拿得出三姑娘要的聘礼。
必须杀了谢骜,拿到谢骜的首级。
三姑娘会设计赚谢骜来到京城,那便在京城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吧。
刘全请春七转达他对陆三姑娘的感激之情,之后便拨转马头,带着他的人回去了。
金吾卫指挥使尚东也随之离去,临走前忍不住回头打量了好几眼路边的几辆香车。这哪辆车里坐的是陆三姑娘啊,真想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看看什么样的千金小姐,才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句话能驱使刘五公子,一句话能召回刘五公子。
对了,还有敬王府的二公子。
这位陆三姑娘,不能小看啊。
之前敬王又是怒骂,又是训斥,又是威胁要抓人,扬景澄也没同意回去。但陆姳让春七来传了话,扬景澄便改口了,“回府。”
敬王气哼哼的,“不闹腾了?”
扬景澄道:“我听表妹的话。”
敬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表妹的话?当着父王的面,澄儿说听表妹的话?父王的话他置若罔闻,表妹的话比圣旨还好用,不像话啊。
敬王真想狠狠教训扬景澄一番,不过现在人太多,家丑不可外扬,只有等到回了王府再说了。
敬王想要暂时息事宁人,扬景澄偏偏要生事,朗声说道:“三表妹,愚兄听你的话,不再北上。等谢骜回到京城,愚兄定会拿下谢骜的首级,献给三表妹。”
春七是由陆姳事先教过的、背好的,反应特别快,“谢骜的首级不能由二公子献,要由敬王爷来献。”
“听三表妹的。”扬景澄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扬景序笑的得意又放肆,“父王,届时弟弟拿到首级,由你献至平远侯府。父王你脸色不要这么难看,这回你会受到礼遇的,放心,放心。”
他笑得太邪恶了,敬王恨不得把他拖下来打一顿。
但扬景序的无赖让敬王很头疼,他还是忍住了。
敬王带着怒气来的,又带着怒气走了。
围观的百姓大开眼界,连连惊呼,“摄政王做不到的事,陆家三姑娘做到了!”
“岂止摄政王,还有金吾卫呢。金吾卫请不回去的人,三姑娘一句话搞定。”
“陆三姑娘定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话不能这么说。陆三姑娘长什么样子,咱们是没见过了,也轻易见不着。不过陆三姑娘的心胸志向,咱们可是知道了,定要杀了祸害谢家的卖国贼方才嫁人。陆三姑娘的本事咱们也知道了,有手段赚得谢骜这个卖国贼回京城。”
“等等,陆三姑娘是这么说了,可谁知她做不做得到?”
“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做不到?人家陆三姑娘是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况且今日之事伤脑筋的是敬王,又不是她,她如果不是十拿九稳,怎么可能出这个头?”
“就是,人家陆三姑娘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不会夸下这个海口。”
“艺高人胆大嘛。就是因为本事大,才敢当众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