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夫人关切问道。
陆广沉一笑,“只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猫野狗都能对我女儿乱吠乱叫,我不高兴。”
谢夫人略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陈御史之女,也是神色不悦,“这陈家的女眷也太不讲究了。不管敬王是什么态度,她们和呦呦说得着么?呦呦头回进宫便要独自一人面对陈家那对母女,可怜的孩子。”
陆广沉淡淡的道:“我平远侯府是不是太过平易近人,让人以为陆家好欺负了。”
谢夫人和他夫妻多年,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陈氏母女可恶,不过陈御史名声还算清正,夫君下手不要太狠了。”
陆广沉道:“事情未败露前,伍梓的名声也很好。夫人放心,为夫有分寸。”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敬王府里,敬王深夜不眠,脸色发黄,面带怒意,“扬景序,你究竟意欲何为?”
扬景序已换了一身雪白锦衣,长发披肩,神情慵懒,勾唇一笑,美得有几分邪气,“儿奉陛下旨意行事,父王何必震怒。”
“详儿还是个孩子,他有什么旨意!”敬王脸色铁青。
“详儿。”扬景序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眼角眉梢,都是讥讽,“父王,你这一声详儿情真意切,我都感动了呢。怪不得朝中传言,你才是陛下的生身父亲。”
敬王暴怒,自书案上拿起一方沉重的砚台,向扬景序猛砸过去。
扬景序不躲不闪,砚台飞到面前,伸手稳稳抓住,“父王,就算你的隐私被揭穿,也不用杀了亲生儿子泄愤吧。”
“逆子,逆子。”敬王被扬景序气得够呛。
“父王,你想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到庆王府,为什么一定要在庆王府搜出罪证么。”扬景序把玩着手中的砚台,闲闲问道。
敬王脸色铁青。
扬景序脸色蓦然一变,厉声道:“因为你要袒护庆王,因为你要息事宁人,我最恨你这样!你不想伤了皇室的和气,我偏要和你作对,从庆王府搜出罪证,让你不得不下令严惩皇室亲王!”
“你这孩子怎地心肠如此恶毒?”敬王痛心疾首。
扬景序怒气退去,重又慵懒闲散,“这便叫恶毒了么?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今晚是一定要在庆王府搜出罪证的,庆王府若没有,我自己带过去。”
“扬景序你出息了,连栽赃陷害都学会了。”敬王怒极。
扬景序邪魅一笑,“栽赃陷害算什么,借刀杀人才是高招呢。”
敬王满腔怒火,登时消散,“阿序,父王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你想错了,真的不是她要害你。你的腿……唉,父王知道你难受,但那真是意外……”
扬景序眸中闪过丝寒光,手中砚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直线,击中墙壁上的琉璃挂屏,一声脆响,满地碎片。
敬王看看扬景序那双腿,一声长叹,“你想砸就砸吧。砸完了,气出了,到此为止。”
扬景序气笑了,“到此为止?你想的美。我不光要毁了庆王府,还要毁了陈家。哪里来的野鸡,竟敢觊觎我弟弟。”
“唤二公子进来。”敬王头大如斗,命人叫扬景澄。
扬景澄也换了居家之衣,和扬景序一样洁白如雪,丝绸般亮泽长发柔柔垂落,飘逸如仙。
“阿澄,劝劝你哥。”敬王烦恼的道。
“我为什么要劝哥哥。”扬景澄静静的道:“哥哥要做的事,便是我要做的事。”
“庆王得罪你了么?”敬王吃惊。
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对付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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