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屋子里的人竟然是南浔王扬景铄,和他的一个下属。
南浔王道:“本王当日想差了。庆阳侯离开京城,一定舍不得那些美貌少女,被带她们一起走。若在京城的庆阳侯府,机关严密,没有破绽,但离开京城,人在旅途,又能有多厉害的机关?彼时若追击出京,中途捉拿,尽占先机。”
另一个道:“殿下所言极是。若殿下先擒得庆阳侯,何愁虎符不到手。属下思之再三,当年抄谢府的是庆阳侯和伍梓两人,虎符若不在伍梓手里,定是被庆阳侯拿了去。”
南浔王道:“不可能被谢骜带走么?”
另一人道:“不可能。谢骜并非柱国大将军中意的嗣子,乃谢氏族人为其强立的。虎符何等重要,柱国大将军不会将它交给谢氏族人处置,更不可能落入谢骜之手。”
南浔王沉默片刻,叹息道:“晚了一步,处处受制于人。当日没有出京追击庆阳侯,真是大错特错。”
远处有手执手把的兵士大声问:“千户大人,有一个小屋,搜不搜?”
“搜,每一处都不能放过。”千户大人声音粗犷。
一队人往这边过来了。
南浔王道:“快,躲起来。”
另一人道:“殿下先请。”
陆姳好奇,抬起身子悄悄往里张望,只见屋里两个人影往地面下走,很快消失不见。
“原来屋里有机关。没人的时候他们出来透气,有人来搜就躲起来了。”陆姳明白了。
陆千里失笑,“南浔王好可怜。”
牵了陆姳的手,悄悄绕到屋后,走了一小会儿,又折返回来,和那千户大人在小屋前碰了头,一起进屋搜查。
陆姳在屋里仔细看了看,没找到异常之处。
这机关还真是隐密,不是专业人士,很难有所发现。
陆姳和陆千里随着千户搜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之后又到别处搜查。
“大哥,怎地想个办法,让近卫仔细搜那个小屋。”陆姳和陆千里商量。
陆千里点头,“又是一个惦记虎符的,这种人野心勃勃,就算不能一网打尽,也不能让他轻松逃了。”
陆姳嘻嘻笑道:“但是最好平远侯府别出面。”
陆千里忍俊不禁,“鬼机灵。”
一队近卫经过,陆姳灵机一动,高声的道:“禀长官,方才小的真的看到有灯光晃动,才过去那小屋查看的,不敢撒谎。”
陆千里训斥,“胡说!一个孤零零的小屋而已,本官亲自搜过,一砖一瓦都没有放过,哪里有人?”
“真的有人,小的还听到有人说话了,还看到有人往地下走……”陆姳委屈。
“休得胡言。”陆千里不耐烦的训斥,“走,到别处看看。一个孤零零的小屋子,还能有什么机关不成?你小孩子别是撞见鬼了吧?”
陆千里带着陆姳走了。
羽林卫的人侧耳倾听,“千户大人,咱们今晚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搜着,这可没法向上面交待啊。不如到那孤零零的小屋子再搜搜?万一真有机关,咱们可就立了大功。”
“好。”千户点头,一行人等又到小屋细搜,这回是存了心,知道屋里有机关,各处推、拧、拽、拉,尤其是地面,更是一寸一寸搜索。
陆姳和陆千里一路搜查,回到前院,只见南浔王一脸尴尬的站在敬王世子扬景序面前,“大堂哥,小弟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真的是来找阿佩下棋,才进王府,还没见到阿佩,庆王府便被围住了。我不想被卷进去,所以才会……”
“所以便躲到地道里了。”扬景序无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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