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查过了,他父亲让他娶这个戚灵,是因为戚家的公司遇到了债务纠纷,戚总走投无路,就找上了他父亲。
他父亲这个人,在商场上的作风跟顾慕臻的父亲和于时凡的父亲都不一样。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包括这次。
所谓娶妻,只是一种商业手腕,其实不用娶妻,他父亲也有办法帮戚氏度过这个难关。
但父亲却下了死命令,非要让他娶戚灵,那是因为父亲跟戚总达成了协议,父亲帮戚总解决掉这个债务纠纷,他娶戚灵,戚氏要割让20%的股份给他。
这听上去匪夷所思,戚总没必要为了一个债务纠纷,牺牲了女儿,还要割让20%的股份。
可这事就是发生了。
邹严寒闭着眼,雨水下的俊脸十分冷寒,勾起冷笑,他父亲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可能戚总觉得能跟邹家攀上亲家,损失20%的股份压根不算什么。
邹严寒伸手关掉花洒,沉着脸,拿毛巾擦身体,又换好睡衣,出去。
没看到安可儿,他在卧室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就推开卧室的门,到外面找。
在客厅和餐厅都找了一圈,甚至是厨房,都找了,也没找见人。
邹严寒蹙眉,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给安可儿打电话。
等那头接听,邹严寒出声问:“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了?”
安可儿看着对面的姑娘,不知道怎么跟邹严寒讲,是他的准未婚妻哭着求着非要见她。
今天薄京和莫馥馨的婚礼,安可儿去了,戚灵也去了。
戚灵看到安可儿的时候就想跟她说话,奈何一直没机会。
好不容易等宴席结束,邹严寒去开车,戚灵才找了个机会跟安可儿说上话,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戚灵非要让安可儿出来一趟,安可儿在电话里听到了戚灵的哭声,没办法,才答应出来。
瞅着邹严寒洗澡的功夫,安可儿悄悄地出来了,她想着等她和戚灵说完,回到家,应该刚刚好。
哪成想,戚灵让她劝邹严寒放弃这个婚礼,她说她无能为力,戚灵就抱着她哭。
这一哭,她生生地没能准时赶回去。
这个时候,戚灵已经被安可儿哄住了,没再哭泣,只是拿纸巾不停地擦着红眼眶,模样也真是可怜。
但她和邹严寒的婚事,她何尝管得了呢。
她管不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劝的时候,邹严寒的电话打来了。
安可儿知道她不能犹豫,索性也不管戚灵在身边,直接将电话接了。
听了邹严寒的问话,安可儿把事先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我见家里没有解酒药和头疼药了,就下来买一些,刚买好,就准备回去。你先喝些水,休息一会儿,等我回去了,你再把药吃了,明天起来头就不疼了。”
邹严寒抿唇说:“我今天没怎么喝酒,不用吃药,你买什么药,现在几点了,你一个人跑出去,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一听邹严寒要来接她,安可儿吓一跳,连忙应声道:“不了,我就到楼下了,马上就到家了。”
邹严寒说:“三分钟,你没回来,我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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