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要耍酷挨冻,也只好受着。
见温柔拿了手套过来,他轻声说:“不用戴,我不冷。”
温柔不理他,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的花架子上,再过来对他说:“手伸出来。”
顾慕臻笑,乖乖地伸出手。
温柔将手套小心地给他戴上,戴好,辩解一句:“我是不想你冻伤了,明天开不了车,你别以为我是关心你。”
说完,像是不想再面对他,转身去拿了杯子,又进了屋。
仔细去看,那步子还有些急,像是逃避什么似的。
顾慕臻含笑的眼渐渐变得柔软,他一直看着温柔进屋,这才收回视线,又看向面前厚厚的手套。
明明你就……非常非常非常担心我呀。
吃饭前院子里还剩一点儿雪没有铲完,吃完饭顾慕臻就又去铲了,铲完这才又重新进屋,回卧室洗了个澡。
等出来,看到温柔坐在他的床上,顾慕臻一愣,擦头发的手顿住,他瞥一眼卧室的门,又看一眼温柔,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是不是走错门了?
因为昨晚没睡觉,顾慕臻打算洗完澡就补觉的,而他习惯性的睡觉不穿衣服,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屋里暖气足,也不冷。
他站在那里盯了温柔好半晌,见温柔坐着不动,他走到她跟前,想了想,蹲下去,与她视线平齐,问她:“怎么了?”
温柔不看他,掏出口袋里的冻疮膏,让他坐到沙发里。
顾慕臻看着那膏药,笑着用毛巾迅速地把头发揉巴几下,又扔开,乖乖地坐到沙发里,等着温柔的服务。
温柔看一眼他还湿哒哒的头发,搁下药膏,出了门。
顾慕臻面色微变,眼睁睁地看她出了门,又看一眼被她甩在床上的药膏,眸中一阵受伤。
他还以,她心疼他,坐在他的床上,等他洗澡出来,帮他涂药膏呢。
原来只是来送药膏,并不打算亲手帮他涂一下。
顾慕臻难受地坐在那里,焦躁地又想抽烟。
他起身,摸出烟和打火机,站到窗户边上去了。
刚把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门跟着被人往里一推,温柔又进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
顾慕臻愣了愣,立马把打火机的盖子一扣,把烟和打火机放在窗台上,规矩地站在那里。
温柔瞅见了他搁烟和搁打火机的动作,她没多问,只又指着沙发:“过来。”
顾慕臻听话地过来,往沙发一坐,规矩的像个小学生。
温柔将吹风机插电,站在那里,帮他吹着头发。
当热风吹来,当她的手插进他的发丝里,顾慕臻感动的都想哭,他情不自禁的抬手,圈住了她的腰。
温柔说:“不要乱动。”
顾慕臻薄唇微启,声音轻轻的:“我不动。”
温柔说:“把你手拿开。”
顾慕臻抿唇,十分不舍,想着我就抱一下,又不做什么。
不乐意松,但又怕她生气,她最近真的可喜欢生气了,不得已,只能失落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