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笑了,手掌握住她的翘臀,收拢抓了一把,半夏立刻要去摸回来,奈何他甲衣穿戴整齐,如同一只盖着壳的大甲虫,就连脖子也被护甲护住,寻了一圈都没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最后半夏气鼓鼓的在他脸颊上狠狠的吮吻了一下。
天微微亮,屈襄已经穿戴妥当。家里的男人要出征了,女人们要相送。
半夏摸准了屈襄的脾气,把孩子一起抱去了。
屈襄看到儿子脸上那个红彤彤还泛着血丝的印记,眼神如刀,恨不得把屈眳给剐了。
“都要出征了,还乱来!”若不是现在时辰来不及了,屈襄还真想把屈眳给暴打一顿。
屈眳知道自己脸上贴着的吻痕是什么样子,对着父亲的怒火,他明白多说多错,干脆站在那里,一脸的装死。反正儿子床笫之事,做母亲的都不能多问,更何况是父亲。
果然屈襄见他不说一句话,狠狠瞪他一眼。半夏抱着孩子过来,“恭祝父亲旗开得胜。”说着盈盈美目又看向屈眳,眼眸内的光芒流转。视线相触,顿时就缠绵在一处,眼角风□□说还羞,比平日私下相处流露出来的,更为动人心魄。
屈眳眸光动了动,他冲半夏露出一个笑。
半夏的风情稍作压制,但却更为动人。旁边的侧室们也不是什么没经历过风月的女子,哪怕她压着自己,但还是被察觉出来。
侧室们善意的微笑。羡慕略带点嫉妒的视线在半夏和屈眳之间游走。
屈襄是受不住两人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了,他让半夏把孙子抱过来,他看着已经醒过来,望着自己直笑的嫡长孙,之前因为儿子大胆妄为而生起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伸手去碰了碰孙儿娇嫩的小脸,“好好吃好好睡,快些长大。等祖父回来,祖父就又有好玉璧给你了。”
“父亲回来的时候,他也能走了。”半夏说着想起一件事来,“那时还望父亲赐名。”
屈襄颔首,“此事我记得。取名这种大事,等我回来之后,一定要大办。”
说着,家老来禀报,“主君,少主,已经到时辰了。”
屈襄嗯了一声,他从上首的席子上起来,“苏己,家中一切都交给你了。”说着他看了一眼望着他傻笑的孙儿,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柔情,“孩子也交给你了。”
“父亲放心。”半夏屈了屈膝。
她送屈眳屈襄出门,看着他们两个登上兵车,驾车远去,远远的都瞧不见背影之后,她才抱着孩子往回走。
廖姬长袖善舞,她见半夏有些怅然若失,过来柔声劝慰,“苏己不要过于担心,男子出征,一年里几乎有好几次,每次都要几个月的时日。主君勇猛,少主威武,到时候一定能平安回来。而且不仅会平安归来,还会有不少赏赐。正好可以给小君子添置铜剑。”
半夏听得出来廖姬话语中的安抚之意。她不喜欢做受气包,别人若是惹她,一定会反击。但旁人好意,她也会领下。
半夏冲廖姬笑了笑,“多谢庶母。”
“笑起来就好了。”廖姬想了下,“婢子听说,最近郢都里来了几个郑国商人,他们手里有上好的玉笄还有齐纨,不如让他们过来,苏己也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廖姬一边说着,一边跟在半夏身后,语气亲和却依然带着一丝该有的谨慎和谦卑。其他侧室在后面看着,见廖姬在半夏跟前完全没有之前在许姜面前那样耻高气扬。
廖姬是侧室之首,她都这样了,其他侧室自然也不敢放肆。都跟在后面,和半夏一块进去了。
半夏和廖姬说了一会话,等孩子睡着之后,她去看许姜。天气热,伤口就没那么容易好,许姜的腿伤养了一百多天,到现在都还不能下地。她腿伤未愈,自然宫邸中的事,她没有精力去管。屈襄原本就不喜欢她,也觉得许姜太过年轻,不懂事,完全不放心将家中内外交给她。
之前是照着没有续弦的时候来的,他一走,干脆就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半夏。让许姜好好养伤。
半夏来见许姜的时候,正好许姜的母亲也在。
许姜母亲见到半夏,热情招呼,“苏己来了。”说着,她转头去看床上的女儿。
许姜原本躺在床上,听到母亲的话,直接闭上眼。
谁也没有想到许姜竟然是这么一个反应,顿时许姜母亲愣住,她回头过来的时候,脸上的尴尬都遮掩不住。
“苏己,许姜身体不适。”
这话说的连许姜母亲自己都不好意思调开视线,免得和半夏直接对上。
“嗯,这个我知道。”半夏笑了笑,对许姜方才无视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父亲和伯昭都已经出征了,父亲临行之前,令我好好照顾许姜,不知许姜现在病情如何了?”半夏说完,床上的许姜两眼依然闭着,没有半点睁开的意思,嘴唇紧闭。看来是不想和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