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燚带着程果位置寺庙绕了一圈，到了寺庙后头的半山腰。
黑漆漆的一片，只能依稀看到从远处折射而来的光。
许燚找了个石墩坐下，说“这个地方是我前年现的最佳观赏烟火的地方，那些人全挤在一起傻不傻呀？这里多好，安静又没人抢位置。”
程果扫了一圈寺庙前的人群，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如同密密麻麻的一片蚂蚁。
“你经常回来吗？”
“也不是，前年来过一次，这两年都没有来过，要不是我奶奶大寿，我还得留在学校里训练呢。”
高中足球比赛这个暑假正式开始，一个暑假要完成前期所有的预赛，等开学后进入决赛，对于体育生来说，这个足球赛要是拿了冠军，荣誉是直接跟成绩挂钩的。
林舒彧他们并不需要仰赖这些得分，但许燚就不同了。
“你们什么时候跟我们学校踢？”
许燚奇怪得看了她一眼“你没看过赛程啊？下周就开踢了，不过你们学校都是一群书呆子，在场上一点血性都没有，想赢比赛，难。”
他们和秋陵高中踢过友谊赛，秋陵高中临时组建的足球队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有数。
程果也不太在意这球赛的冠军最后会花落谁家，即使林舒彧一直认真的对待训练，其实他心里应该也没太把这个比赛当回事。
“你会回去看林舒彧比赛吧？”许燚冷不丁地问道。
“我开学前才回去，应该看不了比赛。”
“你跟林舒彧的关系这么淡？连比赛都不去看？”
“我对球赛没兴趣。”
“那你上次不还是去了？”
上次……
上次是唐柠非要拉着她一块儿去。
程果耸了耸肩，剥开糖纸，把一颗糖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铺满口腔，瞬间让她愉悦地舒展了眉心。
许燚小心地打量着她，这个女生身上有一种能轻易勾起人好奇心的魔力，当初她来学校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喂，你来南溪镇，林舒彧那家伙知道吗？”
程果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他居然知道啊？”
“你跟林舒彧以前是在南溪镇认识的吧？”
许燚突然不说话了，眼神也跟着警惕起来，“你知道林舒彧以前在南溪镇住过？”
“我知道的兴许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程果尤其坦诚，有些事林舒彧自己不肯说，就只能想办法撬开旁人的嘴，谁让这个许燚突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呢？
许燚的表情逐渐复杂起来，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我才不信他会跟你讲这些呢。”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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