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循愁得头发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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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余嫣带着关关和萧景澄坐了同一辆马车,就是来时她坐的那一辆。
那车里装满了忆冬给关关买的糕点,小家伙一上车便不客气地吃开了。
边吃还边同余嫣说话:“娘,这个我好久没吃到了。”
“这个糕比我们那儿的做得更甜些。”
“娘这是什么呀,我以前没吃过。”
“这些都是给我的吗,我可以全吃掉吗?”
余嫣看他小嘴塞得满满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含糊了,不由笑着摸他脑袋:“你慢点儿,别吃太多,吃不完回家放起来明日再吃。”
萧景澄却是崩着一张脸77ZL,过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从前是不是一直吃不饱饭?”
余嫣一口茶吐点吐出来,被呛得直咳嗽。萧景澄见状赶紧伸手过来替她拍背,一时间便顾不得问关关什么了。
而关关坐在他的腿上,眼睛里只有那些花花绿绿的糕点,两只眼睛不时地放出光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至于萧景澄问的问题他倒也没忘,待到把嘴时的东西都咽下后这才摇头道:“没有,我在家吃得饱,爹对我很好。”
萧景澄压下心头的不快,耐心地指正她:“是姨,以后要叫云姨知道吗?”
“哦知道了,那爹我能不能再吃一块?”
萧景澄顶着余嫣警告的目光,扛着压力点点头,又给关关拿了一块枣花酥:“今日再吃最后一块,吃多了晚饭该吃不下了。你想吃些什么,爹让人给你做?”
“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萧景澄刚要点头,想起余嫣方才瞪自己的眼神,于是立马改口道:“得对你身子好的才行。你还小有些东西还不能吃,待你长大了自然什么都能吃了。”
“真的吗,那我长大后能喝酒吗?”
“能,到时候爹和你一起喝。”
“好啊,到时候我与爹一起喝,要喝好多好多。爹你喜欢喝什么酒?”
余嫣在一旁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萧景澄心领神会,立马就把枣花酥塞进关关嘴里,成功地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孩子大约是这几个月憋坏了,所以今日一见到娘便话多了起来。往后还得注意一些,得叫他少说些话才是,否则说了不该说的他是童言无忌,自己可能会被余嫣罚夜里不许进房去睡。
萧景澄一面给关关喂糕点,一面斜眼打量余嫣的表情,只见她神情严肃似是在想着什么,察觉到他的目光后便转了过来,悠悠地看他一眼。
那一眼饱含情愫,既有深情也有不满,更隐约带上了一丝哀怨,看得萧景澄心头一紧,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当着孩子的面有些话不能说,只能盼着这路快些走完,待回了王府把孩子交给乳母后,他便要关起门来同夫人好好说说心里话了。
分别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有了那种她回来了的感觉。四年里难熬的日日夜夜,连去西北战场跟人鏖战时都难以压制下去的思念,如今终于都得到了释放。
他的女人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甚至还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惊喜。那么可爱的孩子,是他和余嫣的孩子,眉眼长得像他,漂亮是随了她,抱在怀里让人不想放手,就想这么三个人永远待在一处才好。
四前年她掉落江里音讯全无的那个噩梦,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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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待回到王府一看才发现,关关不知何时已在萧景澄的怀里睡了过去。
于是他小心翼翼将人抱下来,抱回了暖阁后便叮嘱人好生照看着。
严嬷嬷一听说王爷从外头带77ZL了小主子回来,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待听严循粗略说了事情的经过后,便又忙活了起来。
“不成,那我可得亲自守着去,交给旁人不放心。府里丫鬟也不够,要不从杨府先借几个过来?你该早些通知我才是,我也能安排人手照顾小主子。现下打了个措手不及,你说这如何是好。”
“娘你慌什么,王爷一早就着人安排去了,杨府那边也叫人通知去了,你且看着吧太子妃殿下是定会让人送丫鬟婆子过来的,你就不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