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便想坐起身来:“王爷怎么不多睡会儿?身子还没好全。”
萧景澄搁在余嫣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用力,低头冲她浅笑:“没好吗?看来昨夜本王还不够努力。”
余嫣立马红了脸,不自然地推了他一把。这个人现在说话是愈发没有顾忌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昨晚的种种表现,余嫣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几天前还伤重卧床的男人。
看来自己对他照顾得太好,给他吃的补药太多了,才叫他恢复得这般好,这么快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余嫣收回手的时候看到了胳膊上布满的红痕,忍不住又推77ZL了萧景澄一把。后者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低头吻上了余嫣的额头。
吻着吻着兴致便又来了,刚想将人抱住一股作气,便听余嫣柔声冲他道:“王爷,妾身有件事想同王爷说。”
“好,你说。”萧景澄虽是回了她的话,吻她的动作半刻未停。
余嫣被他吻得思绪不宁,勉强将他推开一些才又道:“妾身要说的是正经事。”
“知道,本王要办的也是正经事。”
余嫣简直拿他的无赖没有办法:“妾身要说的事情跟孩子有关。”
“本王现在做的事情也跟孩子有关。你不是喜欢孩子吗,本王就给你一个。”
“可若是妾身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呢?”
萧景澄听到这话动作微微一顿,支起手撑着身子低眸望着余嫣。因为屋内没有点灯,他的眉眼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叫余嫣一时看不清楚,也就无法探明他此刻的心意。
这短暂的沉默莫名令余嫣害怕起来,她刚想要伸手去摸萧景澄的脸,就听他轻笑出声道:“哦是吗?男孩还是女孩?”
“男……”
余嫣话还未说完,就听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期间夹杂着严循的声音:“启禀王爷,属下有要事回禀。”
萧景澄皱起了眉头,一副不想理的样子。没想到严循颇为执着,门敲得越来越响:“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与太初十三年的案子有关。”
萧景澄一听这话神情立马冷了下来,他放开余嫣坐起身来,随手拿了件外罩披上便去给严循开门。两人站在门口轻声聊了几句,很快萧景澄又转身回了屋子找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余嫣也已经起身,一面替他拿衣服一面问道:“王爷今日要去哪里办公,可别太累着自己,晚膳可回来用……哎呀!”
话没说完已被萧景澄从后面一把抱住。男人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一记。
“你替我办了件大事,等着我晚上回来好好赏你。”
余嫣想起刚才严循提到的太初十三年,立马便猜到发生了何事:“王爷,可是寻到那个太医了?”
“有了些眉目,应是快了。多亏了你给画的画像,所以我才说晚上回来好好侍候你。”
余嫣被他吻得有点呼吸不过来,大脑也来不及思考,一直到萧景澄换好衣服离开后,她才怔怔地站在那里,慢慢的耳垂便透出了些粉嫩来。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风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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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既是醒了也就不想再在屋里待着了,且她已跟萧景澄提了孩子的事情,便也没了顾虑,今日便按捺不住要出府去见关关了。
她与孩子已几个月不见,三岁多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怕一阵子不见孩子已是高了许多。
他见着自己会怎么样,会不会激动地扑上来大哭,又或者已是不认得自己害怕地躲到人身后去?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余嫣越想越多,恨不得立马就飞过去见他才好。
京77ZL城各处街道已不像前几日那般混乱,大部分倒塌的民房已开始修复,街道也被清理了出来。但即便如此这场大地动引发的惨况还是触目惊心。
好在朝廷派了不少人下来救援,听说还发放了银钱助百姓度过难关。所以余嫣看着外头虽有不少断垣残壁,倒是没有人哭天抢地。
严循把韩星云和孩子安排在了城里受灾最小的一片区域里。那里房屋大多保存完整,只有零星几户受灾,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开着,客人进进出出颇为热闹,一点儿看不出受过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