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便有点来气,没理会严循的问题反倒上前扶住了余嫣的手胳膊,小声道:“主子,时候不早了,咱们不如先回去吧?”
严循听到这话立马把春喜的事情扔到了脑后,附和着点头:“我先送主子回府,既然韩大夫要带小少爷来京,我这就安排人接应他们去。算算日子这也快到京城了,我会叫人沿官道一路寻过去,将他们安全地护送进京。”
余嫣这才放下心来,说了一句:“多谢严都知了。”
忆冬立马不悦道:“主子您谢他做什么呀,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说罢便扶着余嫣上了外头的马车。严循当时并未意识到忆冬的不快,一直到两人上了车走出一段后,他才回过神来。
他刚刚是说错什么话,惹着忆冬姑娘了吗?
余嫣满脑子都是关关的事情,一时间也未留意到忆冬的情绪,且她上车后很快便恢复如常,开始绞尽脑汁想各种话安慰余嫣,过了一会儿倒也把余嫣哄出几丝笑意来。
忆冬这才松一口气:“主子笑了便好,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其实仔细想想事情也没这般糟糕,待小少爷来了京城后主子就去跟王爷把这事儿挑明了,再把孩子往他跟前一领便是了。都说小少爷跟王爷长得一模一样,既77ZL如此王爷定能认出来的。到时候一家团聚,往后都会好好的。“
余嫣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刚要点头答应,突然车子晃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个急刹车,晃得车里的两人皆是坐不稳。
“主子小心,”忆冬赶紧上前扶住余嫣,又撩起帘子冲车夫道,“怎么回事儿?”
车夫就说前面突然出来个人,吓得他只能勒紧缰绳让车停了下来。忆冬一听有人在车前便觉得不妙,总觉得这事儿颇为眼熟,令她想起了当年听念夏提过的温婶子的那一出好戏。
当下她便收起帘子要令车夫继续前行,没想到居然有人起来来敲她们的窗户,在外头自报家门:“王妃莫怪,奴家是张家的人,是老夫人叫我来寻王妃的。”
余嫣一听是张家的人,便重新掀起了帘子,一看果然是张老太太身边的妈妈,于是便道:“老太太寻我为何不上家里来,怎么叫你当街来拦我?”
当下脸便沉了下来。
余嫣不是傻子,一早就知道张家派来侍候她的几个丫鬟是安在她身边的眼线。只是她没想到这些人传递消息这般快,自己早上刚出门,这会儿就有婆子找上来了。
那婆子脸皮还挺厚,见她生气也不害怕,只陪着笑道:“实在是事关紧急,所以才想请王妃回家一趟,好商议商议。”
“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不肯当街就说,吱吱唔唔道:“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不如先回张府……”
“既是不方便,那就要说了。”
余嫣说着就在放下帘子,吓得那婆子赶紧伸手拦住:“不不,奴婢这就说,王妃别生气。其实是为了小少爷的事情。”
“小少爷?”余嫣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一想才道,“你是说张兴修?”
婆子这会儿也顾不得她这般不客气的语气,点头道:“正是小少爷的事情。小少爷前一阵子出了点事情,如今人被带进了皇城司,已是关了好几日。老太太在家里茶饭不思日夜抹泪,已是快病倒了。所以才想求王妃帮忙在王爷跟前说说情的。”
余嫣知道张兴修向来是个纨绔,也知道他靠着家里在光禄寺有一个极小的差事。从前这差事是为了装点门面的,如今出了事情只怕都要后悔死了。
他要不当这个小官,皇城司还未必管得着他。既是当了那就怪不得萧景澄辣手无情了。
余嫣根本不关心张兴修的死活,只关心他犯了什么事。但那婆子一说起来这个便又吱唔起来,余嫣便也懒得问他,淡淡说了句:“此事我会问王爷了,今日事忙便先不回府了,你同老太太说一声吧。”
说罢放下帘子便让车夫启程回府去了,把个婆子撂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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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回府后便一直留在房中,随手拿了块帕子,一边绣一边等萧景澄回来。她知道即便再忙,他今日也会回来。
毕竟再不回来便真要两日不见了。
果真如77ZL她所料,到了掌灯时分便有人过来回禀说王爷回来了,话才说完没多久便见萧景澄大踏步挑帘走了进来,看都不看屋子里的人便沉声吩咐:“你们都下去。”
丫鬟们立马退了出去,待门一关萧景澄便上前来一把将余姨拦腰搂起,直接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余嫣晃了晃手中的银针,笑道:“王爷还是当心为好,别叫妾身的针给扎着了。”
“那便扎吧,扎两下说不定还能冷静一些,好叫你少受些苦。”
昨夜实在事忙抽不出空回来,今日他一忙完手头的事便立马赶了回来,一进屋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坐在那里绣花,当真是如画里走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