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去就发现萧景澄正在看自己刚才画的画。那些画上的人皆是她自己,每一个都做着不同的动作,规矩却也刻板,仿佛没有生气的木偶。
她把茶搁到书桌前,轻声道:“王爷请喝茶。”
想了想又添一句,“王爷可用了晚膳,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话音刚落忆冬也过来送东西,几碟子解腻的咸味点心和果脯,一一摆放到了茶几上,随即便退了出去。
萧景澄看了那几碟子一眼,嘴角微勾:“你让人准备的?”
“是,妾身知道王爷刚喝了酒,所以让人备了些解酒的东西。”
“很好。”
萧景澄这么赞了一句,却又未动那些东西,甚至连茶都没喝一口,只翻着手上她画的几幅画。
“都是嬷嬷教的?”
“是,嬷嬷说成婚后要进宫谢恩,不可失了礼数。”
“你很细心,知道本王喝了酒要备些什么。也很懂规矩,”萧景澄晃了晃手中的那几张纸,“甚至还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规矩学得更好。看来本王选你做王妃,是选对77ZL人了。”
“王爷谬赞,妾身愧不敢当。”
萧景澄不理会她的自谦,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余嫣便迈着步子走近了几步,本想走到他跟前再停下,但突然想起嬷嬷教过的,王妃在王爷跟前也不可过分亲近,要时时记得保持距离端庄自持才行,于是她又停了下来。
刚停下便听萧景澄发出不屑的一声笑:“怎么,怕离得近了本王吃了你?”
“不,妾身只是不想坏了规矩。”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余嫣再怎么单纯也看出萧景澄的不对了。
如果说那日在张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还有可能跟自己演戏的话,那今日两人这般独处,他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见他必定是忘了自己。
那场大火不仅改变了她的命运,也改变了萧景澄的。
眼下的自己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张家硬塞过来的女人,且还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
所以她必须谨守规矩,不可越雷池一步。
可萧景澄明显不肯放过她,见她不再上前便索性自己走了过来,一伸手毫不客气便揽住了她的腰。
那些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画纸纷纷落下,在两人的脚边铺洒开来。
余嫣被他的动作惊到,下意识就要后退,不小心踩在了某张纸上打滑,人便要摔倒。情急之下她没想太多伸手便抓,一下就抓到了萧景澄的衣襟,整个人便顺势跌进了他的怀里。
萧景澄也没放手,搁在她腰间的手反倒更用力了几分,轻笑着从余嫣的头顶传来。
“看来你的规矩也只留在画中。”
余嫣窘得要命,偏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想要挣扎萧景澄竟直接将她往前一推,令她整个人便贴在了他的胸口。
“既是喜欢,不如更近些。”
余嫣脸色一变,愈加用力去推他:“王爷先放开妾身,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是白日里做给人看的,眼下天黑在屋子里,那些规矩便省省吧。”
余嫣不由大惊:“难道王爷今夜就想……”
萧景澄失笑出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来回轻抚:“怎么,光就本王想吗?”
余嫣这才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两人贴得这般近,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萧景澄何等的火眼金睛,想来已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所以才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