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尴尬地直咬唇,心道这都是被你给逼的。到底没敢说出口,只轻轻道:“我知道了。王爷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还不能。”
“为何?”
“他酒听怕没这么快醒,你这会儿回去岂不是又要遭殃?”
“不会的,”余嫣摇头,“她今日是因为有烦心事故而才喝酒。她平日里一向待我很好。”
“那他的烦心事可有解决?若是还未解决便要整天喝酒,到时你预备怎么过下去?”
余嫣被他一提醒倒是明白过来。她自然不怕韩星云喝酒对自己动粗,但有件事情如今却不得不去做了。
她不能再这么霸占着韩星云不放,她与自己同为女子,这一世都是不可能做夫妻的。且她心有所属,余嫣又怎么忍心令她一77ZL世与心爱之人分开。
想到这里她点头道:“多谢王爷提醒,这事儿我现在便去解决。”
说着她穿好鞋袜便要起身,却被萧景澄伸手搂住了纤腰。余嫣气他这般动手动脚,忍不住就要挥手推他。却在手抬起的一瞬间改变了想法,只在对方眼前轻轻晃了晃。
今日的萧景澄没有系绸布,看起来已和正常人毫无二致。那张脸寻不出一点瑕疵,若是不说的话谁会知道这个朗目疏眉的男子竟是看不见的。
连余嫣都不信这个,所以她想试试。
结果手刚晃了两下便听萧景澄道:“我劝你还是把手收回去,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余嫣听了一惊:“王爷,你这是瞧见了?”
“不必瞧也能知道,你当你的那动的时候不会有风?”
余嫣又有点失望,低头哦了一声后这才挣脱出他的钳制,一瘸一拐朝屋外走去。
身后萧景澄眉峰微挑,强忍着冲动没有上前再次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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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当晚就去寻了莫济生。
当时众人用过晚饭各自回屋歇息,韩星云因喝多了酒一直在屋里休息,春喜则带着关关给他讲白日里医馆发生的新鲜事儿。余嫣一个人敲开了莫济生书房的门,端着茶水走了进去。
莫济生见她进来脸色略显不自然,却还不忘问起韩星云:“她怎么样,睡下了?”
“是,不过睡得不够安稳,只怕过会儿就会醒过来。她酒本就喝得不多,心情不悦也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莫师父您该知道这个的。”
莫济生被她的直接闹了个满脸通红,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余嫣也不跟他绕圈子,放下茶盘后便直接开口道:“莫师父,星云她年纪不小了,您不要耽误了她才好。”
“我哪里耽误她了,你们不是过得很好吗?”
“你明明知道我与她做不成夫妻,她心里也一直有你,为何不能坦白了说呢。”
莫济生一脸为难:“你也知道她是我养大的,又被我收了做徒弟,若我与她真有了点什么,怕是会叫世人唾骂。”
“世人的唾骂敌不过星云对您的情意吗?”
余嫣轻叹一声,突然发现像萧景澄那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男人并不多见。
那时候自己不过一介奴婢,他就敢向圣上请旨除了她的奴籍,听严循说他还想求圣上为自己赐婚,将她赐给他做侧妃。
虽还是个妾氏,但比起她从前的境遇已是天差地别。
他虽抄了她的家,但后来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反观莫济生倒更是畏首畏尾。余嫣忍不住提醒他:“莫师父您要知道,星云未必会一直等着您。您从前仗着她的喜欢任性为之,无论去到哪里都不必担心她会扔下您。只要您愿意回来她便会一直守着医馆。可她也会累,她今日同我说了她要带我和关关离开此处,另开一家医馆。她若有心避开您,您往后还寻得着她吗?”
“她要走,她要走去哪里,阿嫣你告77ZL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