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这会儿只顾着紧张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听他说什么都是一口应下:“好,那就做一套中衣。”
“正好我这些日子不在,你便慢慢做,待我回来时便可穿了。”
说罢又道,“你既替我做衣裳,我便要回你一份礼。你可要些什么?”
余嫣本想说不用,转念一想又道:“要什么都可以吗?”
“是,不管要什么。”
萧景澄吻着她的脖颈,心里又冒出了那个念头。当初他也曾这么许诺她,甚至想过她若想当王妃他亦会成全她。
原来从那时起,他已是将她放在心上了。
只不过余嫣是个傻的,从来不会想到提那样的要求。那日没有今日也不会。只见她仔细想了想,轻声道:“那妾身不要金银财物,只想求王爷一件事。”
“何事?”
“王爷以后可否别再杖责下人?尤其是我院子里的那些人。”
这个要求提得古怪,萧景澄不由皱眉:“怎么想到这个了?”
“上回王爷让人打忆冬三十大板,妾身被吓着了。往后可否都别再罚下人了。这些人向来侍候得都很尽心,哪怕偶尔出了点错,也绝对罪不至死,妾身想求王爷赐一个恩典。”
萧景澄想起那次她替忆冬挨的那记板子,也是心有余悸,便道:“好,都听你的,只是下人不可太过放纵,否则便会奴大欺主。”
“王爷放心,我会拘着她们,不叫她们做出格的事情。只求王爷别再杖责,大不了罚几日银钱就算了。”
萧景澄又气又好笑,被她这和软的性子搞得没脾气,当下心里便琢磨开了。看来往后进了王府还是得想法子给她多派几个帮手才是。
否则就这泥人性子莫说正妃,就是他人屋里的婆子婢女,都能欺负到她头上来。
他一把搂过余嫣,吻住了她的唇:“好,一切都听你的。”
“王爷说话算话?”
“自然一言九鼎。”
余嫣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那一夜并未如她想的那般不堪忍受,萧景澄意外的温柔体贴,那滋味竟叫她有些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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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走的第三日,余嫣便出了门。
她也没去别的地方,就77ZL去了上次游江的地儿。不过今日没有坐船,只领着忆冬在江边的茶馆里喝茶,一坐便是一天。
忆冬不明白她为何要来这里,且来了就不走,陪着干坐了几个时辰,吃了一肚子瓜子点子不说,还灌了半肚子的茶水。
到最后实在忍不住,苦着脸向余嫣道:“主子,奴婢要去方便一下。主子千万别乱走,我去去就回来。”
今日出来余嫣就带了她一人,剩下的就是两个护卫。王爷不在府里便是余嫣说了算,她不肯带太多人谁也拗不过她。
到了茶馆她也不许那两个护卫坐在近前,只让他们远远地坐在角落里盯着。
忆冬本以为她要做些什么,没成想就这么坐在江边赏了一日的景,看得人昏昏欲睡。
余嫣抬头扫她一眼,见她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由好笑,便道:“你去吧,我就坐这儿,还有旁人盯着我,你怕我跑了不成?”
“那倒不是,就是怕有歹人。主子千万小心,不成就喊阿虎他们。”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忆冬也真是忍不住了,匆匆和阿虎两人打了声招呼,便跑出去寻茅厕了。
两个护卫本也是闷得快睡着了,被忆冬一提醒才打起几分精神。结果抬头一看见余嫣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又松了口气。
余嫣待忆冬走后又给自己续了杯茶,倒茶时拿眼角的余光瞟了阿虎两人一眼,见他俩正在无聊地嗑瓜子,便慢慢地站起身来,挪到了窗边朝外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