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被她这样子逗乐,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久了脸皮还这般薄?”
说罢手指往下拂过下巴与脖颈,停在了她的锁骨处。那精巧薄削的形状极为衬手,萧景澄脑海里出现了他抓着她肩膀时,那骨头硌在手上的感觉。
疼,且印象深刻。也是那一点点疼痛能令他保持仅有的一丝理智,尽量不伤着她。
余嫣被他碰得有点痒,忍不住身子往下想要缩到被子里,刚埋住半张脸就被萧景澄掀掉了薄被,冻得她一哆嗦。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二人77ZL早已配合默契,水乳交融间余嫣隐约听到萧景澄在自己的耳边呢喃:“阿嫣,我们生个孩子如何?”
外头不知何时雨又下得大了些,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萧景澄大半的声音。余嫣那会儿情绪正浓,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那像是前世的梦境,男人说了这番话后还在她的腰间轻轻捏了些,含笑道:“为何不回答,不愿意吗?”
余嫣咬了下唇忍过了最狠的那一下,随即轻声道:“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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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景澄果然没让人熬避子汤,余嫣却不敢大意,半夜完事后便悄悄将香囊捡了回来贴身佩戴。
梦里的话怎么能当真,她眼下无论如何不能有孕。哪怕萧景澄待她再好,甚至带她来见了外祖父母,她依旧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好在萧景澄似乎未发现,趁着第二日雨停之际,带着她去镇的街市闲逛。
此处比起颐园附近的街市冷清了许多,但胜在精巧雅致。书肆布庄脂粉店,还有一家建得颇为气派的茶楼。
萧景澄带着余嫣逛遍了每一家铺子,买了大大小小一堆东西,把李家跟出来侍候的家丁和婆子累得不轻。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有四五日。
江南多雨,这个季节竟是一多半的时间在下雨。但萧景澄每日都会带余嫣出去。逢上下雨的日子了他便会给她披上斗篷,还亲自为她打伞,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二人逛了这么多天下来,去的最多的还是书肆。
余嫣平日里在府上的时间颇多,看书打发时间最好不过。她本也有意多买几本书,毕竟江南流行的话本与京城的颇不为同,读起来倒也新奇有趣。
只是即便这样也不必日日都来书肆,且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余嫣总觉得萧景澄此番来江南并非他口中说的那般简单,甚至来看外祖父母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这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绝不像是会日日来书肆浪费时间之人。
只是余嫣不敢追问,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将满腹的疑惑都压了下去。
那一日他们又在书肆泡了半日,消磨了时间后买了几册书回去。萧景澄还同掌柜得多说了几句,特别是付钱的时候,竟不像从前那般爽快,反倒与他套起了近乎。
“你看我们日日都来帮衬,今日可否便宜几文?”
那老板仔细盯着萧景澄看了许久,笑道:“客商这话说得倒叫我汗颜了,只是您也知我们这是小本经营,每一本书利润都薄得很。若再便宜便当真是白送了。”
萧景澄只但笑不语,望着老板始终没将手中的银钱递出去。老板被他看得颇为紧张,冷汗都流了下来,最后只得妥协道:“那今日便给您把零头抹了吧。您可小声些别声张,若人人都叫我抹零,我这生意也是做不下去了。”
萧景澄点点头,将钱递上的时候身子往前一倾,附在老板耳边轻声说了句“多谢”,片刻后才77ZL笑着直起身子。
余嫣在一旁全程看这两人交谈,不知萧景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说他俩这几日出来打扮都颇为素净,但还是能看出家中不是缺买书钱的人,为了几个铜板与老板讨价还价,这一点儿不像萧景澄的作风。
尤其是方才那一下,看起来不像是同老板道谢,倒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
王爷究竟在搞什么?
那日回到家中萧景澄不像往日般留在书房内陪她画画习字,只说有事便去了前厅。余嫣便一个人留在房内翻刚买来的话本。
翻着翻着便犯了困,倚在榻上眯了一会儿,待醒来时天色都暗了下来。
李家侍候她的丫鬟进到屋内,同她说今日不必去前厅用饭:“老爷夫人有些倦了,今日要早些歇息。让姑娘在房内用膳便可,姑娘可要这会儿就用膳?”
余嫣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夜色,问道:“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