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亲表妹尚且不能叫王爷点头,最后还亲自抄了越国公的家。她这样的王爷瞧得上吗?
“瞧得上,自然瞧得上。你可比那个越国公小姐好多了。”
陆云箴的跋扈蒋夫人有所耳闻,自家姑娘可不一样,知书达礼饱读诗书,岂是那种目不识丁的娇小姐可比的。
她眼下既做起了做郕王殿下未来岳母的美梦,自然再不肯从梦中醒来。
蒋妍深知母亲的性子,知道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于是便没提方才花园里撞上王爷的一幕。
不过她不提总有人会提,蒋妩那个沉不住气的,只怕这会儿就把这事儿告诉她婶娘了。
说就说吧,反正今日这一局于她有利,此刻她在王爷心中大概已成了弱柳扶风遭人欺负的纤纤美人。
男人大多钟爱娇弱的女子,今日这一撞恰到好处。
想到这里蒋妍不由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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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在花厅待的时间并不长。他毕竟是男客,与李氏说了几句,又亲手送上自己准备的生辰礼后,便到前厅帮着杨丛文招呼客人去了。
因为走得快,以至于那些夫人都没寻着机会让自家姑娘与他偶遇。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兴味索然。
不同于花厅里的失落,前厅此刻倒是颇为热闹。萧景澄一来那些个大小官员便一个个忙不迭上前来巴结,寻各种机会敬酒攀谈。
萧景澄这人深藏不露,与谁都是一番好说话的样子,递来的酒也是来者不俱,直喝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告辞离开。
杨丛文有些担心他,提议道:“不若到里间去歇一阵子,你今日喝了不少?”
萧景澄面上一点儿不显醉意,只摆手道:“不必,您今日也忙了一天,早些散席休息为好。”
正说着旁边戚玉书端了酒杯过来,拉着杨丛文喝酒去了,走开时还回头给了萧景澄一记了然的目光,那意味十分明显。
喝了酒自然不能再去皇城司,这会儿天色也渐暗,自然要寻个软玉温香的地儿醒醒酒才是。
郕王殿下城东的别苑里正好养着一位绝色美人,用来醒酒再合适不过了。
萧景澄瞥他一眼,很快转身离了杨府。一直到上了马车,他才显露出几分醉意,斜倚在车厢内捏着眉心醒神。
车外严循正等他的示下,过了片刻才听内里传出一道沉哑的声音:“去城东。”
“是王爷。”
严循一声吩咐,车77ZL夫便赶着马车往文懿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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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澄到的时候,余嫣正在屋里歇午觉。原本也不会睡这么久,昨夜她被折腾了半宿没睡好,白里便直犯困。
吃过午饭靠在了屋内的软榻上,不多时便睡了过去,直睡了几个时辰。
萧景澄到的时候还未到晚膳时分,院里正在掌灯,见他到来一个个都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出一丝儿差错。
结果今日王爷似乎心情不错,并未理会他们,径直便朝内室走了进去。
内室外的稍间内只念夏一个人守着,见他进来正要行礼,却见萧景澄恍若没看见她似的,直接挑帘进了内室,她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默默低下了头。
内室里此刻只亮了一小盏灯,影影绰绰勾勒出软榻上的美人身形。
和上回一样,余嫣依旧只着了薄衫,身上的毯子只搭了一半。与上回略有不同的是,她今日竟睡出了一脑门的汗。
萧景澄本以为她又发起烧了,抬手一摸额头却是微凉,便知她只是做梦而已。
只是这梦里究竟有什么,竟叫她把鬓发都睡得湿而软,一缕缕地贴在光洁的额角边,愈发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看她眉头微皱的样子,难不成梦里还在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