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附唇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你专心些,别管那些。”
余嫣哪里能不管,却也知眼下这情形不得不顺从,于是只能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因太过用力,唇上渗上一丝细密的血珠,萧景澄吻她的时候尝到了那血腥味,便道:“不必顾虑,我已吩咐人悉数回避。”
余嫣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王爷……”
却听萧景澄在她耳边道:“换一个。”
“怀、怀周……”
余嫣的反应如此聪明令萧景澄十分满意,心里的那团火也烧得更旺了几分。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直把余嫣累得昏睡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几乎折腾了一个早上,浴桶里的水由烫转凉,外头约束下人的严嬷嬷的脸色也是由阴转晴。
看来这个余姑娘倒也不是个榆木脑袋,对于怎么抓住男人这件事情像是无师自通。这样便再好不过,只消她懂事知趣,往后王妃进门后太子妃殿下也绝不会过河拆桥,总会保她一世无忧安稳度日。
-
如余嫣猜测的那般,萧景澄那日午后又烧了起来。不过比起昨晚的滚烫显然温和了许多,只是人看起来略显疲倦,于是又搂着余嫣睡了一下午。
待睡醒后药也熬好,丫鬟们端进来时余嫣本以为他定会一饮而尽,没成想萧景澄看都不看那药碗一眼。
余嫣只得亲自端了药到他跟前:“王爷可是不喜吃药,我喂你可好?”
萧景澄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听到这话眉头微挑:“怎么个喂法?”
说完又扫一眼旁边的丫鬟,丫鬟被他的眼神吓一跳,赶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余嫣明知他在说什么却装糊涂:“待我喂完后给王爷吃颗糖解解苦味可好?“
“不好。77ZL”
萧景澄十分不客气地回绝了她的“好意”,只道:“昨夜怎么喂,今日便照旧。”
余嫣小脸一线:“昨夜是权宜之计,当时王爷烧得有些凶,我没法子才、才那样喂的。”
“我今日依旧烧着。”
“可王爷现在醒了。”
“那又如何?”
余嫣突然觉得他有点像不讲理的小孩,堂堂郕王殿下掌管皇城司那种阎罗之地,平日里该是多么的威严骇人,怎么耍起赖来就跟个三岁孩童一样。
任凭她如何解释讨好都无济于是,他便只是翻着手中的书册,偶尔扫自己一眼也是气定神闲。
到最后余嫣没法子,只得含了一口药在嘴里,然后凑上去给他喂了一口。
只是这一口下去自然又如往火堆上浇了一勺子热油,屋内的情绪瞬间烧了起来。萧景澄又岂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吻,手很自然地便搁到了余嫣的衣襟上。
“王爷,药还未喝完。”
“过会儿再说。”
“不成,过会儿药便凉了。”
萧景澄难得觉得余嫣呱噪,拿过她手中的药碗直接一饮而尽,随手将碗扔在了地上。
那动静吓得外头的忆冬和念夏都忍不住想看个究竟,却听到萧景澄冷硬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滚。”
两人立即将头缩了回去,再不敢有任何举动。
屋内正在发生什么两人一清二楚,虽说余姑娘温柔小意,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声女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钻进两人的耳朵里,听得人极为难熬。
她们与普通的丫鬟不同,送来前府里的嬷嬷都是教过闺阁之事的,虽未真正与男子发生过什么,那滋味却已是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