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循越说越气,到最后直接拔剑架在了陈芝焕脖子上。堂堂三品大员被个六品都知吓得几乎尿裤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王爷明查,下官并未让人提审余嫣,这、这必定是有人冒了下官的名义……”
萧景澄不待他说完,居高临下淡声道:“那也是你这个府尹的失职。”
“是是,皆是下官之错,下官知错了,王爷……”
“我问你,这几日那余嫣可有异常之处?”
陈芝焕一抹额头上的冷汗,还真想起了件事儿,当下恍然。是了,此事多半是跟那一位有关了。这几日三皇子曾几次遣人来问余嫣之事,都被他以余嫣要替王爷办事为由搪塞了过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三皇子在打什么主意,从前倒也罢了,如今余嫣是郕王殿下要用的人,他就算得罪了三皇子也得把人给保下来。
可他没想到三皇子竟这般沉不住气,居然、居然直接来大牢里掳人。这不是要害死他嘛。
事到如今陈芝焕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这事儿全都说了。严循听得直呲牙,扭头看自家主子:“王爷,这事儿该怎么办?”
萧景澄看他一眼,目光沉冷:“自然是把人找回来。”
说完他便迈出陈芝焕的房门,直奔后院而去。凭他多年的经验以及对萧晟的了解,很快就在后院发现了端倪。
先是在一处竹林边捡到了女子头上的一枚木簪,随后又在后院外头的泥道上发现了车辙印记。照车辙行驶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往城东去了。
萧景澄于是招呼严循上马,后者这才收剑回鞘,还恶狠狠地瞪了陈芝焕一眼,随即便跟着萧景澄骑马离去。
陈芝焕目送他们离开,腿软得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门房老头过来想要扶他也被他摆手拒绝了。
今晚他怕是不必睡了,弄丢了犯人不说,还同时得罪了三皇子和郕王殿下,别说头顶的乌纱就是脑袋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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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愈发大了,吹得马车都有些摇晃。赶车的黑衣人努力稳住车身却也不敢快把加鞭,只求平稳地将人送到府上。
车厢内余嫣一个人安静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脸颊上飞起了一片潮红,额头上也慢慢沁出汗来。
她眉心紧锁,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慢慢地整个人便蜷缩了起来。
对此她一无所知,随着马车的颠簸一路到了城东的一处宅子前。马车停下后就有两个77ZL中年仆妇迎了上来,钻进车里一左一右将人架下车来,直接送进了后宅。
后宅的聚宝堂内萧晟正跟人喝酒,张兴修一面给他满杯一面打趣道:“殿下今日可要好好快活快活了。”
萧晟听完大笑道:“你小子别急,待我享用过后便轮到你了。”
张兴修对余嫣却没太大的兴趣,一想到她是个重刑犯曾杀过人,又想到她在牢里待了这么些天,只怕身子也不见得多销魂。
萧晟看出他的嫌弃笑着点点他:“所以说你便是不懂享受之人。这女人啊多种多样,有那大家闺秀型的,便也有小家碧玉的。有那正经人家的就是风流浪荡的。坐过牢杀过人的女人,跟普通女人的滋味又不同,光是她身上那大大小小的鞭痕,寻常女人哪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兴奋地闭上眼睛回味了一番。张兴修向来知道他那怪癖也不点破,只附和地笑了两声,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
很快有人来报说人已送到,且还被收拾干净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萧晟便面露喜色蹭地一声站起,快步走出了聚宝堂。
剩张兴修一人端着酒杯唇角微勾。
那姓余的女子再烈性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三皇子殿下享用不尽。且今日不比牢中,这可是三皇子的别苑,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回头那姓余的便知道有些什么手段等着她了。
这怕是她第一回同人□□,必定会叫她终身难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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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兴冲冲去了卧房,果真就见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烛火照在了她的脸上,显出不同寻常的绯红来。她已被人侍候着沐浴净身过,此刻身上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纤云纱,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得分外明显。
她还未醒,闭眼躺在那里,周身只有胸口微微起伏。那纤云纱薄如蝉翼,将女子身体最美好的部分衬得若隐若现。
萧晟一见之下情绪大动,当即明白自己真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