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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衙门内,余嫣因一时无法作画,又被送回了女牢之中。
陈芝焕对她的手颇为上心77ZL,亲自领着大夫前来,不仅让人替她上药包扎,连她的膳食都吩咐狱卒单独给做。
“这三日必要把人给我养好了,暂时也不必用刑,只叫她好好养手。”
这特殊的礼遇一时间在女牢内激起千层浪。众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便有人讽刺余嫣道:“我还道她多心高气傲呢,最后不也乖乖听话了。”
“这话怎么说,不是说不从吗?”
“不从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也不想想那是什么人,天皇贵胄,咱们凡人哪里攀附得上。”
“是说三皇子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
说罢不屑地瞟一眼余嫣,眼底尽是对她出卖身体的嘲讽。
余嫣只当没听见并不理会,可这些人却不收口,话题很快又从三皇子转到了郕王殿下身上。
“要说这一位那才真是顶顶尊贵的人物呢,能力又强,这京城就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
众人心知肚明连连点头,这一位还真是风头正盛,京城里上至百官下至平民百姓,谁人没听过郕王的名头。
他既是成慧太子的遗孤,又是先帝钟爱的长孙,如今还统领着皇城司颇得圣心。
有传言说圣上待他比待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不过这都是传言而已,圣上待郕王再好,还能将皇位传给他不成?来日三皇子登基,郕王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众人壮着胆子议论了一番皇家之事,直到狱卒前来骂人才令她们住了嘴。
三日转眼便过,到了第三日晚间,余嫣正在用晚饭,便听地牢的铁门一开,似乎是有人来了。
余嫣夹菜的手一顿,眼前立马浮现出了男人沉肃的脸来。
若单说五官此人绝对是龙姿凤貌,只是他的气质太过冷沉。那一日他站在钟鼓楼上居高临下时,那周身飘然又满是压迫的气势,周围无一人不动容。
她又想到他扯开自己衣襟时那毫不留情的举动,只觉胸口的胎记隐隐作痛。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开了她这边的牢房大门,一个狱卒冲着她道:“你出来一趟,大人有事找你。”
余嫣便想郕王这人还真是说到做到。他三日前是天黑才离开,三日后便也是天黑就来衙门。甚至不愿意等到明日天明。
如此严谨之人,难怪圣上会对他委以重任。
她放下碗筷点头应是,随那狱卒离开,走出大牢后便一路在衙门内行走起来。
只是走着走着余嫣便觉得有些不对。她本以为狱卒要带她去前面见陈大人,没成想这人却带她往后院偏僻的地方走。
那地方白日里都没什么人,这会儿夜里更是树影茕茕,愈发显得凄凉。
不知怎的余嫣心里突然浮起一股凉意,令她立马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迈步。那狱卒察觉有异回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眼,眼底突然流露出一丝冷笑。
余嫣见状心知不妙,刚要转身逃跑,却感觉脖颈处被人重重一击,两眼一黑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第5章血腥味这怕是她的第77ZL一回吧。
夜幕降临,狂风大作,两骑快马在夜色中一路狂奔,最后停在了顺天府衙门前。
守门的老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还未看清来人是谁眼前就闪过两道黑影。
他刚要出声叫住两人,就见跟在后面的随从掏出块腰牌送到他面前,吓得老头一激灵,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