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枝低头一看,那么大的戒指,戴上也不方便,谁知道别人看了会想些什么。她摇了摇头:“摘下来了。在包里。”
骆正阳握着她手的手掌没分开,捏了捏她的指尖:“回去以后戴上。”
季寒枝无奈的看他一眼,清冷的神色融于夜色之中。她又问:“为什么要戴?戴上之后总归是麻烦,挺不习惯的。”
骆正阳没说话,微皱的眉也并未松开,靠边踩了刹车。汽车稳稳停下。
季寒枝瞪着眼睛看他,声音微弱:“停,停车做什么?”
骆正阳伸出手:“把包给我。”
这一瞬间,他的表情淡然眼中深邃,就像是白天在公司里那位运筹帷幄的商人,季寒枝哪里敢违抗老板的命令,就呆呆地把包递过去了。
骆正阳把戒指取出来,拉住她的手,给她戴上:“你忘了我的话今天下午,明明你也脸红了。”
季寒枝有一瞬间的放空:“什么脸红……”
她立即反应过来是下午在那间空教室里发生的事情,脖子根儿又漫上一层盈盈的粉,双眸剪水眨了眨,低头看那枚戒指。
他的声音又传过来。
“我说的话是真的。我在追求你,很认真,很浓烈。从读高中的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变过,即使你的态度使我捉摸不透。”
骆正阳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所以,季寒枝小姐,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吗?我认为我有足够的信心来让我们的关系变成现实。”
骆正阳看着季寒枝的脸也变成浅红色,和脖颈一样,像是水波里的樱花花瓣。
在车厢昏暗的灯光里,很容易,引诱人亲上去。
骆正阳喉结滚动,但是没有动作,重新看向路面,将那副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如果你不主动来,那我只能主动走向你。”
季寒枝声若蚊蝇:“可是这枚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总是……”
骆正阳打断了她的话:“戴着。别摘下来。”
他笑了一下,总算不是板着脸的样子了:“如果摘下来,我不介意给你重新买一枚。或许是你嫌这枚太小?”
季寒枝赶紧摇头,红着脸不说话了。
回了别墅,楼下的园子里停着蒋妤的红色保时捷。
果不其然,蒋妤在屋里忙活,见他们两个回来,哟了声:“小两口去哪儿玩了?”
季寒枝尴尬笑着回答:“阿姨,没去哪儿。”
蒋妤跺了跺脚,把茶几下面的花瓶搬到了花架子上:“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妈。行,你们小年轻面子薄,我也不强求。等婚礼一举办,立即改口,阿姨可是有红包奖励。”
骆正阳摘下领带,转身上楼:“妈,你就别弄那些了,让刘姨来做。我和阿枝有点累了,要休息了。”
蒋妤立即心领神会:“好好好,去吧,去休息,饿了的话告诉刘姨煮宵夜吃,别熬夜。”
“知道了。”
上了楼,季寒枝举棋不定,摸了摸脑袋问骆正阳:“我应该在哪里睡觉啊?”
骆正阳扭开主卧的门,转身抱着肩膀俯视她,黑眸亮晶晶的,声音悠闲:“你觉得呢妈还在下面盯着呢,你要和我分房睡?”
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季寒枝僵在了楼梯间前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楼梯是旋转复式的,仿汉白玉建筑,摸起来很凉。季寒枝往下看了一眼,蒋妤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朝她摆了摆手,神态好像在说,快去吧,你一进去我就有大胖孙子了。
骆正阳朝她招手:“过来,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无证驾驶的危险想法十分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