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看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不小心把手上泡的茶摔到了地上。
管家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忙快步赶了过来,看到柳婉珍被两人黑衣男子押着,他也是惊了一惊,“你们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傅清寒冷冷一笑,垂眸看着惊慌不已的柳婉珍,声音忽然放轻放柔:“现在知道东西放在哪儿了吗?”
柳婉珍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面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等老季回来,我要让他……”
啪!
火辣辣的疼痛从左脸蔓延开来,柳婉珍惊愕不已,不敢相信傅清寒的手下居然会动手打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到那个身材壮实的男人抬起手,作势要打她另一边脸,柳婉珍吓得紧紧闭上了眼,“我知道东西放哪里,我马上就给你拿。”
听到想要的答案,傅清寒唇角微弯,示意手下把人放开。
“跟上去。”
“是,老板。”
傅清寒看着柳婉珍双腿发软地上了二楼,余光瞥到了什么,他眼睛微微眯起,“打电话啊。”
被点名的管家身形一僵,啪的一声把手机砸在了地上,手机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刚好滑到了傅清寒的脚边,他弯腰将手机捡起,拍掉手机上沾到的灰,重新把手机递给管家。
“是要打给季伯父吧。”傅清寒扯扯嘴角,语声温和地道:“你就告诉他,我来季家做客来了。”
虽然不知道傅清寒为什么会允许他打这通电话,管家仍是照办了,电话里季国良听说傅清寒来了,说马上回来,还吩咐管家要好好招待傅清寒,管家动动唇,想把实情说出,在傅清寒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注视下,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进了肚里。
差不多过了两分钟,柳婉珍拿着信封下了楼。
“给。”柳婉珍颤颤巍巍地把信封塞到傅清寒手里,声音没有了一开始的嚣张,“你拿了东西就走吧。”
傅清寒拆开信封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拿出银色打火机,噗呲,连同手里的那封一起烧了。
火光映照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傅清寒将燃烧着的信仍进了茶几上放置的水晶烟灰缸里,等到两封信烧成了灰烬,他重新弯起唇角,整个人温文尔雅,哪有半分刚才的戾气。
他朝面色发白的柳婉珍点了点头,“以后我们两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柳婉珍对刚才的那道巴掌心有余悸,她摸了摸左脸,“你……你别后悔就行了。”
傅清寒含笑点头,“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婉珍巴不得他赶紧走,等季国良回来了,她要把她受的委屈通通告诉他,让季国良好好教训傅清寒这个臭小子,目送着傅清寒上车离开,柳婉珍气红了眼,扭头吩咐管家:“赶紧打电话给老季,让他马上回来。”
“太太,我已经打了,老爷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听到这话,柳婉珍一愣,随即恨恨地跺跺脚,早知道她不应该让傅清寒就这么走的,这样她就可以让季国良帮她讨回公道了。柳婉珍又是懊恼又是生气,气的把麻将台上的麻将全部扫到地上。
好不容易等到季国良回来,柳婉珍哭着跟他告状:“国良,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傅清寒那个混小子打死了。”
季国良看到柳婉珍红肿的半边脸,大吃一惊,随即往四周张望,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他皱眉问:“傅清寒人呢?”
“走了。”
“走了?”季国良又是一愣,旋即看向一旁的管家,“我不是让你好好招待他的吗?”
管家唯唯诺诺说不出来话。
柳婉珍不明白她被人打了,季国良怎么是这幅态度,有些不高兴地道:“以后不要提傅清寒那个人了,他跟我们季家已经没关系了。”
“什么意思?”
柳婉珍把那只烟灰缸拿给他看,“两家的婚书,烧掉了,灰都在这里呢。”
季国良没想到回到家等待他的居然是这么个消息,当即气的浑身发抖,照着柳婉珍的另一边脸狠狠地打去,他这一巴掌没留任何情面,柳婉珍被打的摔倒在地,手里的烟灰缸掉在地上的纯白色地毯上,留下一滩黑色的灰。
“国良,你居然打我。”
柳婉珍被打蒙了,回过神来后,眼泪顿时从她眼里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