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薨了。”
听到这个消息,姜府几人诧异不已。
姜君看向刘瑾戈,道“前些日子还听皇后娘娘说太后身体硬朗,怎么会?”
“一会进宫看看。”刘瑾戈一脸忧愁,不是因为太后薨了,而是按照礼制,他与姜君的婚事最早也要到明年。
当年太后设计毒害了他的母妃,他对太后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对于太后之死,他心中并无波澜。
姜君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对他的谈笑自若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姜夫人放下碗筷,忧心忡忡道“那你二人的婚事就要推迟到明年了。”
姜君准备说推迟就推迟,一年而已。
可是看到刘瑾戈脸上的惆怅后,又将话咽了回去。
她握住刘瑾戈的手,笑道“我又不会跑,放宽心。”
刘瑾戈剑眉微蹙,站了起来,“我怀疑此事不简单,我进宫看看。”
“我也去!”姜君忙起身跟着他走了出来。
她主动牵住刘瑾戈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希望早日娶我,可是事已至此,咱们就安心等待,我保证非你不嫁,行不行?”
刘瑾戈看着她的目光深情款款,温柔道“我自然相信你,可是我却不允许有人对我二人之事做任何手脚。”
姜君闻言,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有人为了阻止我二人的婚事,对太后下手?”
刘瑾戈点点头,脸色阴沉道“太后死的太突然,令人不得不怀疑。”
姜君听了他的话,只觉后背凉。
在泽阳,在皇宫,许多人为了达到目的,动不动就以他人的生命为代价,实在令人胆寒。
更何况这次死的还是太后,一国之君的母亲。
虽然老皇帝因为如妃之事,一直对太后心有芥蒂,但也依旧尊她为太后。
如果刘瑾戈猜的没错,那凶手就只能在宇文让和宛妃之间了。
可是宇文让远在南楚,如何能对太后下手。
又或者他上次潜入大岳,就是为了办成此事。
想到这里,姜君更绝毛骨悚然。
连深居简出的太后都算计,宇文让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过单凭宇文让一人之力肯定办不成此事,必须在宫里有内应。
而他的内应,就只有宛妃了。
昨日刘玉暖成亲,玉妃重获圣宠,今日太后就薨了,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
“你说会是他们吗?”她抬起头,看着刘瑾戈问道。
刘瑾戈冷笑道“多半是他们,宛妃作为宇文让放在大岳的棋子,是时候拔去了。”
姜君点点头,同意道“没错,留下她始终是个隐患,如今玉妃重获圣宠,得趁着她暂时失宠,找机会下手。”
刘瑾戈听了这番话,看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以为你会责怪我心狠手辣。”
姜君叹了口气,淡笑道“在泽阳呆久了,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对他人仁慈,就是在给自己下毒。
我只希望你我二人好好的,所以对你我二人有危险的人,我都不希望她存在。”
姜君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渐渐变得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