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本来像云一样散漫自由的心绪,竟缠绕上了几根生机勃勃的藤蔓。
这,算喜欢吗?
刘瑾戈从背后轻轻抱住愣的姜君,“因为我母妃的死与淑贵妃有关,所以她送你来到我身边时,我对你只有痛恨与厌恶,与你是不是眼线没有任何关系。”
他微微俯身,将脸贴在姜君的头上。
“后来骑射比赛与你达成交易,不仅仅是想利用你,更是给自己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姜君静静地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气息。
原本心里的狂躁不安,因为他轻吐的那四个字,瞬间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就算是骗人的,至少在此刻,她也甘之如饴。
“慢慢的,你就像白天的阳光,夜里的白月,成为我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每次听你嚷嚷着要回瑶州,我都怅然若失,从所未有的孤寂感将我紧紧包裹。”
刘瑾戈说到此处,抱着姜君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仿佛要与她合为一体,将她好好珍藏进自己的骨血里。
姜君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脱,刘瑾戈身上散出的脆弱与无助令她心慌。
平日里刘瑾戈总是无所不能,从容不迫,可是此刻的刘瑾戈却像变了个人,这已经不是姜君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为什么会孤寂,你有那么多兄弟姐妹,还有圣上和皇后。”
姜君顿了顿,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善解人意的许悠悠。”
刘瑾戈抱着她的双臂松了松,接着黯淡无光的眼睛泛起带着笑意的光芒。
“你和他们不同。”
“哪里不同了?”姜君低下头,露出一个坏笑。
刘瑾戈贴在姜君头上的脸往下移了移,埋在了她光滑细腻的脖颈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有所寄托。”
姜君被他的气息吹得有些痒痒,再加上刘瑾戈说的话让她灵台一震,她慌忙推开了他。
“你最好别把我当成什么寄托。”
她低头理了理衣裙,又理了理袖子,又理了理头,就是不抬头去看刘瑾戈。
她害怕一看到刘瑾戈的眼神,就会心软。
刘瑾戈太狡猾了,总是能将她吃得透透的。
“这是我的事,如果你觉得有负担,就当我是一草一木。”
刘瑾戈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但语气却很坚决。
姜君拽着袖子,紧张地抬起头,尽量平静地说“我迟早会离开泽阳,回到瑶州,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不是还没离开吗?”
毅王刘瑾戈轻轻一笑,伸手将姜君头上被他蹭歪的簪子插正。
看到他恻然全消若无其事的笑容,姜君猛然清醒过来,想起今晚她为何在此。
“许悠悠?对!你一直偏袒许悠悠,还说喜欢我!真是无耻!”
呼——
差点又被刘瑾戈糊弄过去了,亏她方才还为之动容,实在丢人!
刘瑾戈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地笑着,“看来得带你去见一个人,否则整个昭王府都要飘满酸味。”
“你这人真是狂妄自大道无知,谁会吃你的醋啊!”
“我又没说你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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