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怜欣喜地应诺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到了书案旁。
刘瑾戈去拿毛笔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看向正津津有味吃着点心的姜君,叹了口气,“将你想的名字说来听听。”
忙了一上午,肚子有些饿的姜君咽下点心,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想的名字可厉害了,什么奋勇书院,铁马学塾,惊风斋,千军阁等等等等。”
姜君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地说道。
“到底是姜妹妹,就算是那些读过点书的大家闺秀,都不能取出这种名字了。”
赵怜娇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
被嘲笑的姜君不甘示弱,梗起脖子争辩“这些名字不都挺好,我们学塾里培养的都是国之栋梁,安能治国,乱能平天下的那种,而不是只会咬文嚼字的酸书生。”
但凡朝廷中的官员多几个有血性的,大岳都不至于内忧外患到如此地步。
刘瑾戈轻笑一声,抬手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意思都很好,不如将惊风二字改成君风,君子之风,君子如风,就叫君风书院,如何?”
他将龙飞凤舞的“君风书院”四字展现给姜君看,苍劲之余,又有几分飘逸。
姜君眼睛一亮,拍手叫好,“这个好!还带着我的名字呢。”
她起身接过刘瑾戈手里的字,欣喜不已,“我就拿着这个去做牌匾。”
且不说刘瑾戈是堂堂昭王,单就这一手好字,往那一挂也是排场十足。
“你还不快谢谢殿下恩赏。”
拉着脸的赵怜看上去不大高兴,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刘瑾戈这是头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么多话,但却是对其他女人说的,语气还那么温和。
姜君若有所思地点点,“是得谢谢,这字也不能白拿。”
她歪着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都没数,全部放到了刘瑾戈跟前的书案上。
“我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些,不过买这几个字应该是绰绰有余,多的就给你买衣服吧。”
她这一顿操作将赵怜看得是目瞪口呆,气从中来,“你!你竟然侮辱殿下!”
刘瑾戈却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叠厚厚的银票,嘴角不易察觉地抖了抖,“你平时出门身上都揣这么多银子?”
姜君一听,双臂抱住自己,一脸警惕,“肯定不是啊,身上还有一些,我得留点自己用,你难道嫌少,想讹诈我?”
“你揣那么多银子就不怕惹贼吗?”
刘瑾戈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
姜君见刘瑾戈是这个意思,便放下心来,“俗话说钱多不压身,再说了哪个小贼敢偷我的银子,除非他不想活了。”
如果她没有随身多揣点银子的习惯,吕石头的地契就没那么容易到手了,可见银子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确实是本王多虑了。”刘瑾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一旁的赵怜见状,扔下墨锭,指着姜君,怒气冲冲地说“殿下,姜侧妃实在是不成体统!”
平日里刘瑾戈最厌烦没有教养之人,可是对姜君的放肆却视若无睹。
没等刘瑾戈开口,姜君就一脸忏悔地行了个礼,“殿下息怒,赵姐姐消消气,我这就去闭门思过。”
她不清除赵怜为何生气,但是别惹她就对了。
收起刘瑾戈写的字,她就一溜烟跑了出来,只留下黑着脸的刘瑾戈,和有气无处撒的赵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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