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听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啊啊啊啊!他们在背后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她捂着脸,绝望地干嚎着。
“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啊,人家明明是问你有没有受伤,哈哈哈哈!”
困意全无的阿萝指着姜君,笑得前俯后仰,
“阿萝!”韵意瞪了阿萝一眼,蹲下身来安慰姜君,“小姐,这都是小事,只是今日你又遇到了刺客,实在让奴婢心惊。”
“咳咳!就是!最可恨的是昭王还将你丢下,实在可恶!”
阿萝憋住笑声,义愤填膺道。
眼里满是心疼的青黛替姜君解下了束起的头,“好在小姐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三更都过去一半了,小姐今夜还是快些休息吧。”
靠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姜君叹了口气,点点头。
现在她昏头昏脑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干脆不想了,人生苦短,睡大觉要紧。
可是等她洗漱完毕,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今晚的事就不断地往脑子里钻。
刘瑾戈将她丢在刺客堆里也就罢了,还带走她的马,明目张胆地断她活路,实在可恶!
她又想起千寻山的事,觉得刘瑾戈嫌疑越来越大。
嘴上说着合作,背地里却各种暗害她!
“心肠歹毒,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表里不一……”
她将自己所知道的骂人的词,来来回回嘟囔了好几遍,才慢慢进入梦乡。
看着姜君睡的沉了,韵意才放心地带上门出去。
她刚转身,就看到了院中负手而立的刘瑾戈。
“殿下?”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确认没看错后,忙行礼,“奴婢拜见殿下!”
“她没事吧?”
玉立中庭的刘瑾戈望向姜君的房间,眼眸与夜色一般深不可测。
“毫无损,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
刘瑾戈舒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殿下!”韵意忙叫住他,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殿下,我家小姐真不是淑贵妃的眼线,还请您日后别再为难她了。”
刘瑾戈只看着她,不一言。
韵意又磕了一个响头,“若殿下不信,不如赐奴婢一颗慢性毒药,倘若有一日小姐出卖了殿下,便任奴婢毒死!”
这时,姜君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韵意!你在胡说什么?”
披着粉白外衣的姜君素面朝天,出现在门口,如瀑青丝披散在肩上,被晚风轻轻吹起。
跪着的韵意抬起头,一脸窘迫,“小姐,你不是睡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嗓门大。”
姜君慵懒地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
“小姐,我错了……”韵意愧疚地低声说道。
“快回屋睡觉吧,别人信不信我,与我何干?”
自始至终,语气冰冷的姜君都不曾看刘瑾戈一眼。
她怕多看了几眼,会让自己觉得恶心。
韵意慢慢站起身,看了看刘瑾戈,迟疑不决。
“阿嚏!”
一阵大风吹来,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姜君打了个喷嚏。
刘瑾戈见状,绕开韵意,径直拉着姜君走进了房中。
“我有话跟你说。”见姜君想将他踹出去,他忙解释道。
摇曳烛火照在他的身上,明灭不定。
就像姜君心里的他,虚实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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