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和刘瑾戈二人正僵持不下时,万里风和刘玉暖终于慢悠悠地来了。
不停痴笑的刘玉暖有些胆怯地坐在马背上,两只手紧紧拽着缰绳。
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万里风骑在马上,一只手拉着自己坐骑的缰绳,一只手牵着刘玉暖的马。
待二人缓缓到了跟前,等候多时的姜君忙去牵住刘玉暖的那匹。
“我的小祖宗,你还不会骑吗?”
刘玉暖看了一眼温和的万里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方才试着跑了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是微臣的失职,不过若要学骑马,摔下来都是常事。”
脸上毫无波动的万里风从马背上跳下来,拱手说道。
因为他从前见姜君练习骑马摔了几跤,故觉得刘玉暖这个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实在不算什么。
恨铁不成钢的姜君推了推他,“快将阿暖扶下来,一定吓坏了。”
万里风之不解风情,看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多谢风哥哥教我骑马,可惜我太不争气了。”
被万里风伏下马后,面露沮丧的刘玉暖说道。
沉迷做媒的姜君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竟然从泽阳骑到了千寻山。”
听了姜君的话,垂头丧气的刘玉暖才展开笑颜,这时她也注意到了远远站在一旁,背对着他们的刘瑾戈。
“二哥哥怎么了?”
姜君怕刘瑾戈听到,便凑到刘玉暖耳边,“他编了一个草螳螂,但是很像毛毛虫。”
说完,她紧紧抿着嘴,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杵在一边的万里风见二人说起了悄悄话,十分自觉地去栓马了。
“然后你说实话了?”刘玉暖瞪大眼睛问道,像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
仍觉好笑的姜君点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可是二哥哥的逆鳞,他打小就爱做一些小玩意,譬如捏个泥人,编个草虫什么的,如你所见,实在不忍直视。”
刘玉暖瞟了一眼正与乌骓玩耍的刘瑾戈,用手遮住嘴巴,凑到姜君耳边低声说道。
耳朵痒痒的姜君眉毛一跳,头一偏拉开了距离,“那他不准别人点评也太过分了。”
“二哥哥什么都学的会,除了做那些小玩意,但他从不放弃,依旧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沉迷其中,问题是他觉得自己做的栩栩如生。”
确认刘瑾戈听不到后,六亲不认的刘玉暖便干脆接了他的老底,说完还捂嘴偷笑。
觉得难以置信的姜君偷偷看了一眼全然不察的刘瑾戈,感叹道“天啊,世上竟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她更没想到,看上去人模狗样一本正经人中龙凤的刘瑾戈竟有如此奇怪的癖好和执着。
“以前他剪了一个纸老虎给母后,母后错当成了老鼠,可把二哥哥气坏了,整整半个月没理母后。”
听了刘玉暖的话,姜君望向刘瑾戈,生无可恋又佩服至极地摇了摇头。
世间奇才多有特殊之处,可能笨手笨脚却浑然不觉就是刘瑾戈的特殊之处吧。
司空见惯的刘玉暖拍了拍姜君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档子事,谁碰上谁都是吃哑巴亏……
“公主,姜侧妃,时候不早了。”
栓好马的万里风拜过刘瑾戈后,等了一会见她们丝毫没有要上山的意思,便朝她们大声喊道。
原本陪刘玉暖一步三停度极慢地骑马已经浪费许多时间了,眼下都快临近晌午了。
收住话匣子的姜君和刘玉暖忙跑到他们旁边,刘瑾戈的脸色好了许多,至少看不出心里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