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被骂之后,刘瑾戈再也没有去过扶月轩。
他觉得用女人对付女人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看赵怜就知道了。
明明被姜君打了一顿,还上赶着找她打牌,实在难成气候。
“殿下,今日宫里有除夕晚宴,你准备带哪个侧妃前去?”
阿克犹豫半天,支支吾吾地请示刘瑾戈。
“以往是怎么样,如今还怎样。”
刘瑾戈正忙着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回复的漫不经心。
“以往是带许侧妃和赵侧妃一同前往,如今有三个侧妃,一起带去怕是……”
阿克面露难色,每年宫里除夕晚宴,除了毅王和昭王带两个,其他娶过亲的皇子都只带一个。
若今年昭王府三个侧妃都去,怕是过于惹人注目,说不定会被议论。
“那就继续带许侧妃和赵侧妃,皇祖母的面子还有父皇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许悠悠是太后指婚给刘瑾戈的,赵怜是玉妃娘娘求皇上指婚的。
至于姜君,淑贵妃的面子没必要顾及,反正已经几乎是明面上的敌人了。
“那……好吧。”
阿克本想问一问姜侧妃如何安置,但看到刘瑾戈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便只好不了了之。
而姜君这边,就算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也要把睡懒觉贯彻到底。
待她睡够了,艰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再慢慢对镜梳洗打扮完毕,都快临近晌午了。
她伸了个心满意足地懒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一片。
“好美啊。”
她呆呆地望着院子里的雪,忍不住感叹。
瑶州虽也下雪,却没有泽阳下得热闹。
泽阳的雪像春日里纷飞的柳絮,又像掉落的梨花,美极了。
韵意拿了一件猩红斗篷给姜君披上,“小姐,别冻着了。”
姜君却推开斗篷,径直跑到纷纷扬扬的雪里,任雪花白了她的青丝,占了她的簪子。
韵意静静看着在雪地里蹦着跳着转着的姜君,不禁有些伤感。
如果这里不是昭王府,如果姜君嫁了如意郎君,那该多好。
“哎呀!”
就在韵意呆时,一坨雪团砸到了她头上。
姜君正望着她开怀大笑,“韵意,你什么呆呢,看我雪无虚。”
说完。姜君又朝韵意接连不断地扔了几个雪团。
“小姐,你可别后悔。”
接下雪团的韵意,反手就将雪团朝姜君砸去,但被姜君灵活地躲开了。
“哈哈哈,从小到大,你打雪仗可从来没赢过我。”
姜君一边捏着雪团,一边大笑着躲开来自韵意的进攻。
主仆二人就在雪地里你来我往地打闹着,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衣服都被雪花给浸湿了。
在韵意坚决要求下,姜君才肯进屋换衣服。
坐在窗边抱着暖炉的姜君,望着四四方方的院子。
远处的是天,近处的雪,黑色的是枝,红色的梅。
就像画上那样,留白,点墨,一处不多,一处不少。
用过午膳,纷纷扬扬的雪就停下了。
只留下天地静谧,万物沉沦,还有十足韵味和一点诗意。
“韵意,我们出去吧。”
看乏了小小院子里的雪景,姜君边想看看大世界里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