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眯了眯眼“事情有些不对啊。”
“哪里不对？”吴瑎问道。
“反正黑爷来，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玉京说完拉开车门，朝不远处的黑瞎子挥了挥手。
黑瞎子朝他咧嘴一笑，却对身边的胖子说道“风门村那边进不去，花儿爷和哑巴马上到，你嘴巴严实点，先让两个小崽子得意会儿。”
“大白弟弟要是不问，我肯定不说。他要是猜着了，我也不会瞒着。”胖子表示自己是有原则的人。
黑瞎子松开他，推了推墨镜“你也太没骨气了吧。小疯子和你关系那么好，你怕什么？”
胖子说“那你也不想想我们关系为什么那么好？你们爷俩儿为什么见面就掐？”
“谁说的？小疯子是我的贤孙。”黑瞎子信口开河。
胖子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不愧是黑瞎子，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厉害。唉，怎么是你这个黑眼镜先到的？事先说好，你要是把人给气跑了，小哥和花儿爷来时，我可不替你扛事。”
“他俩嘀嘀咕咕，商量什么大计呢？百米不到的距离走了这么久。”吴瑎摘下防风镜，盯着黑瞎子和胖子，眼中写满了警惕。
白玉京把纱巾往嘴上提了提，小声道“先周旋周旋，晚上我去拿赤霄，咱们先走。”
各怀心思的四人相聚，气氛表面看起来十分和谐愉悦，尤其是晚上烤肉喝啤酒时，胖子上头地跳起了老年迪斯科，吴瑎还特意给他伴奏，嚎了两歌。
“你这么老实，真的让人很不适应。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事？”黑瞎子笑着看向喝酸奶的白玉京开口。
白玉京舔了舔嘴唇，把空酸奶盒扔进垃圾袋，歪头反问“黑爷不是要去找花儿爷和小哥吗？怎么忽然关心起我了？难不成花儿爷和小哥也在这儿？”
黑瞎子面不改色地笑道“花儿爷要和我清算账目，我算术不好，想多用点时间算清楚，本来钱就不多，再亏点我以后怕是要上街拉二胡了。你不是总能搞到一些东西吗，我看这次能不能沾点光。要不你先借我点，让我补几个窟窿。”
谁知白玉京一口答应“好啊，黑爷要借多少？”
黑瞎子愣住了“你要借我钱？”
“对啊。”白玉京点了点头，“不过十亿都可以。”
黑瞎子取下墨镜，认真地上下打量他一遍，又伸手捏了下他的脸“真的，假的？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我的钱本来就想留给黑爷一部分。提前给也没什么。”白玉京笑着说道。
黑瞎子脸上的笑意消失“开什么玩笑？只听过爷爷给孙子留遗产，没听过孙子给爷爷留钱的。”
说完，站起身离开，“我去方便一下，以后别提借给我钱的事，敢提就揍你。”
吴瑎见黑瞎子像被人追似的逃离，悄悄挪到白玉京身边“你在啤酒里下药了？他这是便秘，还是痔疮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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