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已经凌晨一点了,外面灯火通明,街上的烧烤摊依旧热闹非凡。
白玉京倚在窗前,甚至能听到豪放的东北老爷们吼的行酒令,还有再来俩腰子之类的话。
外面响起敲门声,是他以前和吴瑎商议的暗号。
他打开门,吴瑎鬼鬼祟祟地闪进房间,身上还背着包。
白玉京明知故问“小三爷,梦游呢?”
吴瑎低头见他穿着拖鞋“别贫了,赶紧准备准备,开始你的逃跑计划。”
白玉京朝他勾勾手指,引他到窗前,示意他往窗外看。
“哎,没事,东北就这样儿,根本没有夜深人静这个词儿,烧烤摊凌晨两三点慢慢散了,五点左右又有人出来赶早市,我感觉啊,东北的路坏得都比其他地方快……”
吴瑎说着说着,没了声音,忽然将身体靠墙,透过窗帘的缝隙皱眉往下看。
“有几个喝酒的架势,怎么像练家子,这么一会儿往咱们这边看了三次了,还有往这边走的三个醉汉,走路没一个顺拐的,互相扶得很稳啊……”
白玉京关上灯,拉上窗帘“我确实想今天晚上走的,但明显有人比咱们快了一步。咱们一出门估计就要被抓起来了。”
吴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解语花和胖子都给他了短信。
“小花和胖子都现不对了,小花说来不及易容,让我们先想办法离开,他和小哥留下牵制他们。胖子说他体征太明显,办法不好想。”
吴瑎看完短信,叹气道“朕创业未半,要中道崩殂了,白爱卿,可有良策退敌?”
白玉京配合道“臣有一妙计!”
半个小时后,一个头上包着毛巾,身上裹着浴巾的女人,光脚从旅馆里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然后一个被撕烂衣裙的高挑女人咒骂着追了出来。
两人在街上你追我赶,惹得众人注目,男人们高声猜测着事情的始末,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了好几个版本,笑声在街道里荡漾。
“为什么是我追你?
”吴瑎扶着墙喘着粗气问。
“我会轻身术,万一我用力过猛追上你了,你说我抓不抓你?”
白玉京扯掉头上的毛巾,墨绿色的长散落。
吴瑎看了他一眼,飞快移开视线“赶紧把你头扎起来,我看着难受。”
白玉京用小皮筋绑了个马尾“我也嫌头碍事,不然也不会搞出这种办法。但你也知道小哥用黑金古刀都砍不断,我又能怎么样?”
“我不是说这个。”吴瑎摆摆手,又扫了他一眼,神情复杂,“赶紧找地方买衣服,你病刚好,别冻感冒了。”
白玉京点了点头“出来吃饭时,我记得这条街有几家服装店,所以才往这边跑的,估计得等到天亮了。”
吴瑎惊讶地看着他“你这么守规矩呢?”
白玉京沉默地看着他。
直盯得吴瑎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不就是说错话了吗,你那眼神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白玉京白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