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观不同,作为私生子的她不能认同陶斯的话。怎么设身处地也不行。
私生子就是原罪啊!怎么会是无辜呢!
反正,她一直觉得她自己罪孽深重,本来就不该来人间,来了又舍不得去死。
多余又碍眼。无胆又怂包。
至于看不起更没有,她们朋友都不算,只是没厉害关系的同窗,凭什么谁看得起谁看不起谁呢。
很多时候,郁欢到都是看不起她自己,厌恶得想掐死自己呢。
也许是姐妹连心,郁琳多少次也想弄死她自己。
尤其是,看到自己干瘪又浮肿的脸,闻到自己嘴里尿臭氨味,她就恨母亲为什么为和小三斗气生下她。
又为什么,小三能把郁欢生得健康漂亮,自己却被生得病弱丑陋。
暮色四合时,滚滚乌云就越积越沉,近到夜半,单薄云朵终于承受不起重压,美人垂泪般一颗一颗成串低落。
郁琳本是最喜欢下雨天的,谁也不能在天地间惬意悠然,只能都和她一样,安静缩在房间里的倾盆大雨最好。
不过今天,她难得没了赏雨的心思,不是为偌大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太冷情。
只因为,郁欢没有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
她只能对着玻璃映照出的,那张自己的,丑到恶心的脸。
呼,忍住砸碎所有玻璃的冲动,郁琳转身拿过手机,拨通陆铭臣的电话解闷。
与郁琳爱好截然不同,陆铭臣十分讨厌不得自由雨天。
车里用笔电看公务呢,也还是把音响放到最大,阻止雨声入耳。
为此,手机响了好久后,他才发现未婚妻的来电。
思忖好一会,他关了音响,打了郁家客厅座机。
“臣哥哥,你怎么还没带姐姐回来?”郁琳几乎在电话铃响同时就抄起了电话。
没有质问未婚夫为什么这么久才给自己回电,满心只在乎着姐姐。
陆铭臣也没多想,只关切道:“你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下周就做换肾手术,身体要养好。”
“刚吃了药,马上就睡了,我姐姐呢?”郁琳敷衍一句又追问起郁欢来。
“陶斯的事还没解决,她还在病房陪着。”陆铭臣实话实说:“你也早点睡,你姐姐和我不一定几点到家呢。”
来自火星的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女人脑子里的想法。
好比眼下。
陆铭臣坦荡实话,郁琳就认定他在骗自己。
觉得他肯定和郁欢在床上翻天覆地,才没有及时回家。
不过,她直觉也不错,今晚,陆铭臣是打了和郁欢上床的主意。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沉沉眸光扫过副驾上醒目的避孕套,陆铭臣重新把音响放大到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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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句话的事却这么不顺,郁欢一直不按套路来,陶斯没了法子。只能一狠心拿出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