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常年陪护着妹妹,是不是也多年没有个好觉呢。盯着窗外漆黑夜空,陆铭臣不由愰神。
“臣哥哥,你想什么呢?”郁琳伸出手轻轻拉了拉他:“你手机响了。”
嗯?陆铭臣回过神一低头,是妹妹希然来电?
“哥,你要给我做主,郁欢那个小婊砸又把修远哥魂勾没了。。。他宁可在书房闷着也不过来做我的男伴,我在朋友面前丢死人了。。。我跟那个小贱人没完。。。”
大小姐委屈极了。孩子一样任性的要哥哥给自己出头抢男人。
真是被惯坏了。为了个男人这几年闹得多难堪。
将来要是宁修远死活不肯娶她,她还嫁不嫁高门大户。陆家又丢不丢得起不门当户对的脸。
“希然,你满嘴婊砸贱货。。。自己又凭什么让别人尊重喜欢?”陆铭臣沉声教训妹妹。
“你还是不是我哥,你们为什么都偏心郁欢,说她一句都不行,她本来就是表子,不然你为什么抛弃她换郁琳订婚啊。。。我偏要说她,还要她不得好死呢。”大小姐气炸毛了又有了酒,口无遮拦一气。
病房里很静,通电话的人情绪又都那么激烈,嗓门几乎都要喊破了。
郁琳自然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垂眸片刻,她善解人意道:“臣哥哥,是希然妹妹出了什么事吗?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男人对于善解人意的女人,总是会更怜爱。
尤其这个女人又病弱到随时会死时。
听郁琳如此懂事劝他回去看妹妹,陆铭臣就算有走的心也不好马上就离开。啪的一声挂断不可理喻妹妹的电话,
把女孩微凉的手放进被子里,他语气温和哄着:“她没事,你睡吧,好觉才能养神。我在这陪着你。”
郁琳确实累了,只是,病痛的人总是很难入睡。尤其还心事满腹。
缩在被子里好一会,睁眼见病床前陆铭臣一直对着手机屏发呆,她忽然压低嗓子用温软的语气拜托。
“我睡不着,臣哥哥给我读会诗好不好?”
女孩声音低柔软糯,让陆铭臣猛抬起头,眼睛黑沉如海。
记忆里,郁欢也曾软软的叫着他哥哥跟他撒着娇。
似乎就在昨天,也或许是很久以前。
“怎么了臣哥哥,你累就不用陪我,去休息吧!”郁琳适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真是个体贴乖巧的女孩,自己如今必须要先对她负责。
陆铭臣收敛情绪,对自己眼下该用心的未婚妻展开完美的微笑,随手在床头拿了本诗词。翻开正是莎翁十四行诗。
“自从离开你,眼睛便移居心里,
。。。
自以为还看见,其实已经失明;
。。。
心中满是你,什么再也装不下,
就这样我的真心教眼睛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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