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您问这个做什么?”
谢景走近一步,突然抓住姜栀的手臂,姜栀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松开了。
平日里文质彬彬金尊玉贵的男人,此时好似徘徊在崩溃边缘。
这是他的女儿,生得美丽端庄,她的眼睛像两块熠熠生辉的宝石,没有他在,她依然成长得如此美好,如此健康。
“夜里凉,你。。。。。。你早点回家吧。”
低低撂下这么一句话,谢景转身要走。
姜栀突然产生一股奇异的预感。
这种感觉她曾经无数次做梦梦到,这个情景她也曾无数次构想。
绝不能放过哪怕一丝可能。
“等一下。”
这回换成姜栀拉住他,“您想说什么?”
“没什么。”
姜栀也不知怎么了,不依不饶道:“您认识我妈妈吗?她叫姜彤,1997年初夏生了我,她说她生我时住的病房能闻到窗外的栀子花香,就像人生新的希望一样。”
就像人生新的希望。
谢景转回身,却不敢看她,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我和她分手,是在1996年的深秋。我不知道她已经。。。。。。”
姜栀捂住嘴,眼泪瞬间泄堤涌出眼眶。
这个人是她爸爸。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没想到更突然的还在后面。
因为激动,谢景忽然抓住姜栀的手臂,女孩的眼泪还在汩汩往外冒,脑子里一团糟,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言去应对。
很快这些都不用想了。
因为她刚认的亲爹突然被人一拳揍倒在地。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这名陌生的中年男子抓着他女朋友的手,可怜的女孩哭得梨花带雨……
周钰和司机登时从车上跑了出来,拦在时珩面前。
姜栀呆站在原地,鼻涕似乎从喉管灌了下去,猛得咳嗽起来。
听完周钰的解释,时珩很快搞清状况平静下来,只不过平静了没几秒,另一股令他无比担忧紧张的情绪油然而生。
这辈子唯一一次控制不住情绪打人,打的竟然是自己未来老丈人。
膝盖莫名有些软,他也有点想哭。
姜栀没怪他,眼角还挂着泪,她却亲昵地挽住时珩胳膊。
情绪调节是演员的必修课,她已经失态够久了。
“谢总,我替我男朋友给您道歉。”她的声音已经和平常无异,“时间已经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
目光瞥见男人嘴角一抹淡淡的血痕,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揪一下。
二十多年的等待,二十多年的自我疗伤,没有人能体会姜栀此刻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