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游凑近些,伸手摸了摸时珩的衣服:“什么破毛衣啊,触感还成,但这白白灰灰的杂毛也太多了点,跟从狗窝里捡回来的似的。”
时珩挑眉:“还没带你见家里的新成员呢。”
说罢,他弯腰从电视柜下边取来一个黄色的塑料碗,用指甲盖在碗沿轻轻敲了敲。
只听噼里啪啦一通乱响,一只黑白双色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从楼梯上飞奔而下,由于俯冲的速度太快,跑下最后一阶台阶时脸撞在地上骨碌碌来了个前滚翻,然后秒站起身继续冲刺,直到扒拉住时珩的裤腿的才堪堪停下。
林游呆了:“你咋想的,养个二哈?”
这可是比摔东西狂魔姚菁菁还恐怖的存在!
“它叫芝士,今年一岁半。”时珩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乖,现在还不能吃饭哦。”
芝士?
林游笑起来:“这个名字含义颇深哦。”
时珩眼中也含着笑:“是她起的。”
“她?”林游笑得更欢,明知顾问,“哪个她?”
时珩懒得理他,只领着芝士往大厅右侧的房间走。
“王姨,芝士这两天掉毛厉害,化毛膏在哪,我给它喂一点。”
管家王阿姨从楼上探出个脑袋:
“时先生,您放着吧,等会我来喂就好。”
时珩回头对林游说:
“王阿姨一个人收拾整个别墅挺辛苦的,我们要不要再招个佣人?”
林游朝他龇了龇牙:
“得了吧,你以前不知道王阿姨辛苦?不就想找个人专门替你照顾狗吗?”
时珩忖度片刻:“还是算了,我自己来就好。”
若是交由别人照顾,万一他无法和芝士培养好感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别墅里温度实在太低,林游又哆嗦一下:
“你这狗真金贵。国内多少养二哈的家庭,夏天都不一定天天开空调,这会春天才到,外边也不热,瞧你这空调开的,狗开心了,人一个个都得冻死。”
时珩不动声色:“先让它适应适应。”
“嗷呜~嗷呜~”
芝士嚎完,突然咬住了时珩的拖鞋。
自打芝士远离故土来到申城,地理气候的变化使它的性格也产生变化,从原来的温厚机灵,渐渐开始向傻缺捣蛋的拆家大队靠拢。
昨天,时珩不慎将它放入琴房,早上刚构思好的新谱子手稿就被它咬了个稀烂。
“太可怕了,也就你能遭得住。”林游朝狗子摆了个鬼脸,“所以这是你的狗还是姜栀的狗?”
“姜栀的,我先替她养着。”
时珩好不容易才把拖鞋从狗嘴里救出,眼神仍旧温柔。
以后,说不定也是他的狗。
林游倒不讨厌狗,只是怕它拆家弄坏家里的东西。
他蹲下捏了捏芝士的大脸盘子,同时对时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