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稚有些不好意思要,那男服务员硬是塞给她,宣传完端着托盘走了,迎向下一位客人。
冬稚拿着小点心正打量,被忽然出现在身边的陈就吓了一跳。
“……你忙完了?”
沉和的脸色看不出情绪,陈就淡淡睨过她手中的东西,点头,“吃晚饭吧。”
没察觉他的不对,冬稚说好,跟上他。
……
两个人进食的时候都没爱说话,简单吃过,饭后冬稚吃了点水果,陈就喝了两杯红酒。回房,冬稚想起下午新订了房间,正要和陈就说让床给他,一回头,见陈就单手解着衬衫纽扣。
她眼神避了避,“你热啊,那我去……”
刚要去浴室让他换衣服,才提步,陈就忽然近前,一把将她推着抵在墙上。
“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块?一刻都不了,他们走了,马上就订新房间?”
冬稚怔怔看着他,“我只是……”
“单身甜点吃起来会更好吃吗?有多好吃?”
冬稚莫名有些慌,“你是不是喝醉了,你……”
带着酒意的吻落下,从未如此炽热。
他的手臂有力,宛如钢铁般坚硬,紧紧将她禁锢。从床边到床上,深陷背后柔软床垫和他热意昂然的怀抱囚牢中,冬稚意识到事情不一样。
“陈……”
能发出的声音被堵截,湮没于唇舌和喉咙中。
先是一半,然后几乎是全部,陈就把她的衣服扔在床下,散了一地。
冬稚红透了,喘息间得空叫他的名字:“陈就——”
他停下,但不是停止。
陈就红着眼和她对视,“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能觉得不那么恨你吗?”他说,“现在,像现在这种时候,我就没那么恨你。”
从心跳,脉搏,皮肤的温度,到发自肺腑的喘息,这所有的一切,能让他感受到她属于自己的这些,唯独这样,才能让他心里的波澜有所停歇。
他才能平静下来,压住心里横行的痛苦念头。
陈就亲吻她的脸颊,咬她的皮肤,伸手探向床边的桌柜——
冬稚说不出话来,拒绝和服从两种不同念头,在脑海纠成一团,直至沉沦在铺天盖地的巨大热意中,丁点不剩,什么都不剩。
她的双手被陈就摁在她头顶上方。
白色被浪中,整个人犹如献祭一般,毫无保留地对他呈现。
欲|念一起,再难平息。
……
天明。
垃圾桶里扔着五个用过的保险套,冬稚在陈就怀里睡得精疲力尽,清晨开始发起了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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