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说有啊,不等冬稚开口,又道:“不过去年我爸楼下书房窗户漏水,被我妈拿去放杂物了,楼上还有另一间客房,现在是我爸的书房。”她奇怪,“怎么?房间哪里不对吗……”
冬稚说没有,本来要说的话往回咽,“没事。只是问问。”
就一间客房,她要说两人分开睡,房间不够,叔叔阿姨又要好一通折腾。
横竖……
她跟陈就不是没有一张床睡过。
看着床上靠在一块的两个枕头,冬稚越看越不自在,赶紧转身出去。
……
冬稚洗完澡,一进客房,比她更早熟悉过的陈就穿着一身没见过的睡衣坐在床边,正开着巷子简单整理。
“你穿的谁的睡衣?”
“叔叔找出来的新睡衣。”
陈就睨她,没问,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差不多的意思。
冬稚低头瞥了一眼自己:“阿姨给我找的。”
“哦。”
“……”
崔父崔母差不多也要歇了,就差一个客厅灯没关,冬稚从浴室出来时,崔母让她自去休息,剩下的他们会处理。
冬稚刚刚到阿沁房间坐了一会儿,那边也歇了。
房间门关上,冬稚反锁,“嘎达”一声,清脆明显,陈就往这边看来。
好像有点别的意思,她脸一热,顺手又拧了一下,解锁。
可好歹是成年人……她又将锁反锁上。
下一秒又觉得在人家家做客,似乎不太妥,没等她想清楚,陈就开口:“再拧锁就坏了。”
她动作一顿,松开手。
冬稚走到床边,不看陈就,径自进被窝。
背对着他睡,不是因为别的,一张床就这么大,平躺都近。那天晚上在他家,他喝醉了,神志不清,她可以不管不顾地放任自己,放任他。
可面对清醒的陈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像现在,她甚至觉得属于他的气息已经将她包围,周身空气都被打上他的烙印。
她强迫自己忽略,闭着眼,催促自己入眠。
陈就没和她聊天,理好箱子,安静地躺下。
灯在他那一边,他抬手关了,屋子里霎时一黑。
冬稚感觉旁边陷下去一块,被子掀起来,漏了点风,所有缝隙很快又被温暖的身躯填满。
他好像是平躺着的。
她闭着眼,有热意从隔开的空间,隐隐约约传来,黑暗中她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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