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冬稚说,和温岑在一起“一天”,苗菁有些惊讶。
很快她把这股惊讶掩下去,虽然觉得或许会尴尬,叹了口气,还是提了,“我和温岑偶尔有联系。他不是做生意嚒,公司规模扩大了挺多,经常这里飞那里。不过我也没见过他,都是在微信上联系,之前有两次他出差到我在的城市,我们见面吃了两回饭。”
冬稚顿了一下,“他还好吧?”
“挺好。”苗菁说,“你回来,他没有找你嘛?”
“没有。”
“不是知道你回来嘛,我跟他提了一句,然后他说他知道。后面就不跟我聊了。”苗菁闷闷道,“你想见他吗?”
“他见我未必会开心。”
苗菁默了默,叹气,不再说。
……
和苗菁见完面后过了三天,冬稚在公寓里,忽然接到她的电话。
那端她咋呼,稍显激动,过后又变得踌躇,说话一顿一顿:“那个什么,就是,你最近有空没啊?”
“我?这两天还好。”冬稚说,“后天要去下一个演出的城市。”
“哪里?”
“容城。怎么了?”
苗菁支支吾吾半天,跟她说:“温岑问我你有没有空,说想一起吃个饭。”
冬稚一愣。
半天没听她说话,苗菁问:“冬稚?”
“……嗯。”冬稚回过神,说,“可以,什么时候?”
“我问问他啊,挑个合适的时间,也不好耽误你工作。我等下打电话给你!”苗菁说着挂断。
冬稚端着杯子站在窗前,对着高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色看了好久。
不到十分钟,苗菁打来电话,说:“我们在容城见吧?这样你可以一边排练,不会耽误。”
“你们方便吗?”
“方便!我就当去旅游了,温岑说他最近刚忙完,也没什么事,正好清闲!”
冬稚想了想,道:“好。”
事情就此说定。
……
到达容城的第二日,他们一起吃晚餐。
冬稚曾有一段时间和温岑保持联系,后来出国、回来,和苗菁未曾中断联络,而苗菁和温岑也一直保持通讯,但三个人一起坐在一块,已经是许多年没有过的事了。
一见面,彼此都很尴尬。
苗菁仍旧是活跃气氛的那个,看看冬稚,看看温岑,笑说:“哎呀,你们两个,一个是艺术家,一个是大老板,都事业有成了,就我,还在整天混吃等死!”
一番话逗得另两人都笑了。
无言对视两秒,冬稚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温岑比起从前稳重了不少,但熟悉的感觉也仍然保留着。
苗菁招呼他们落座,“好了好了,不要站着,坐下说!”